林一凡是一名心理諮詢師,為了磨練心理承受能力,他看過許多具有強烈視覺衝擊力的影視作品和紀錄片。
但是,那些他曾經看過的影視作品,沒有一部能跟他現在看的這部相比。
他都有些後悔自己在姜全泰家的客廳裡裝上龍鱗監視器了。要不然,自己現在也不用看著降龍營軍官證的液晶鋼印抹冷汗了。
寵物狗性騷擾女主人。
這樣的標題在如今的網路上並不稀奇。不過,作為唯一觀看現場直播的觀眾林一凡,真的感覺壓力很大。
如果那女人事先沒那麼重口味的勾引自己,或許自己這時候還會回去幫她一把。現在嘛,既然對方喜歡重口味,自己又何必多管閒事?
林一凡對波士頓的城市景觀沒什麼興趣,打了輛出租,直接返回了洛根機場附近的希爾頓酒店。
那個叫沈旭的傢伙應該還在向童七七彙報工作吧?
降龍營在國外到底是如何組織執行的,他現在想好好了解一下了。畢竟,能給正式成員配發“龍鱗”這種高科技監視器的組織還是相當強大的,要想從人家那裡得到更多好東西,把關係搞好那是必須的。
昏黃的燈光,雜亂的空間。
這是一間潮溼的地下室。空氣中散發著黴變的噁心味道,正常人進來,恐怕連一分鐘都不想待下去。
房間四壁立著不下十個鐵皮櫃子,有的鐵皮櫃子鎖著,有的鐵皮櫃子開啟著。
凡是開啟著的鐵皮櫃子,都可以看到裡面擺放著許許多多的瓶瓶罐罐,有大有小,有圓有方。裡面裝的東西,也千奇百怪,有蜘蛛、蜈蚣、蟑螂這樣的昆蟲,也有泡在半透明黃色液體裡的獸頭,如獅子頭、山羊頭、烏……
還有一些表面上看起來只裝著某種彩色液體的瓶子。但要是注視的時間稍長一些,便可發現,那裡面其實有非常非常小的生物遊動著,且速度快的驚人。
房間正中,則有好幾座很大的金屬試驗檯,看起來比給病人做手術的手術檯還要大得多。在幾座試驗檯中間的空隙位置,是幾張放滿了藥劑瓶的桌子,桌面斑駁陸離,有著不少燒焦的痕跡。
呱呱呱,唧唧唧,噗啦噗啦。各種奇怪的叫聲和類似於翅膀拍動的聲音不知在何處響起,讓這本就光線極差的屋子更顯陰沉黑暗。
這房間裡的每一樣東西,都透著神秘和詭譎,如果有誰進入了這樣的房間,他的神經一定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而且會被房間裡混合在一起的諸多怪味道噁心的嘔吐不止。
然而,就是在這樣一間房子裡,卻有一名老者。
2他正趴在幾座試驗檯中間的桌子上,因為身材很矮,他的腦袋幾乎都被試驗檯給擋住了。
從試驗檯邊緣幾根生滿鏽的鐵支架間,可以看到這位老者的臉。皺紋密佈,眼睛低垂,長得很醜。
他面前的桌子上有一盤炸雞,一半已經變成了骨頭。他的雙手沾滿了彷彿是某種藥水的綠色液體,但他好像對這些一點兒都不在意,直接用綠油油的手拿起炸雞往嘴巴里塞,連同骨頭都嘎嘣嘎嘣的咬碎吞掉,看起來吃得非常津津有味。
呱呱呱,呱呱呱!
實驗桌上有一隻“青蛙”忽然叫了起來。它上下蹦躂著,卻只是在原地做機械化的跳動,像是個披著青蛙表皮的小機器。
老者看都不看那隻上竄下跳的青蛙,慢慢悠悠的啃掉炸雞的最後一塊肉,把雞腿骨也塞進了嘴裡。
咯嘣!嘎嘣嘎嘣……
一聲脆響後是一陣咀嚼骨頭的瘮人聲音。老者把這塊堅硬的骨頭也咬碎吞進了肚子。
隨後,他捏起實驗桌角落平整鋪在那裡的一塊白色絲巾,輕輕的擦了擦嘴角,這才不緊不慢的看向那隻“呱呱”叫著蹦跳不已的“青蛙”。
伸手在半空抓住了青蛙,老者像打電話一樣把青蛙放在了耳邊,青蛙嘴巴對著他的耳朵,青蛙屁股對著他的嘴巴。
“怪傑沙龍。弗蘭肯斯坦。”老者用英文簡潔的說道。
“您好,弗蘭肯斯坦先生,您還記得我嗎?我曾經參加過您主持的一次怪傑聚會。”青蛙嘴巴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想起來了,你是‘景’?那個有著華夏人血統的年輕心理學家?”老者猜測著說道。
“是的。弗蘭肯斯坦先生果然厲害。凡是去過您怪傑沙龍的人,您都能記住,無論他的長相還是聲音。您真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天才。”
“你知道我很忙。廢話就不要說了。你那點兒心理學的小伎倆根本沒法兒催眠我。說吧,想跟我交易什麼?”矮個老者“弗蘭肯斯坦”開門見山的說道。
“呵呵。確實,我景承江怎麼能催眠得了您?這次找您,的確需要您的幫忙,希望您能第一時間幫我解決。”青蛙嘴裡傳出了這樣的聲音。講的雖然是英文,但他自己的名字說的還是非常清楚的。
居然是景承江!
如果林一凡知道此人給這樣一個古怪的小老頭兒打電話,會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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