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氣很炎熱,連一絲風都沒有,柳樹的枝條都軟軟的垂在那裡蔫了吧唧的。正午的太陽很毒辣,曬得人都要化了。
崎嶇不平的山路歪歪斜斜的蔓延到下方的森林中,不知道要通向哪裡。
“不是吧,老頭你也太狠了,這大熱天把我趕出來是想曬死我嗎?”林一凡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一邊不斷嘟囔著一邊揹著一個布包回頭看著遠處山巔的那一座道觀。
這裡是他的家,從他記事開始就生活在這裡了。整座道觀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那天殺的老道一個就是他。從小那老頭就逼著他讀各種經書,練習道家各種武功,毫不誇張的說他現在下山隨隨便便就能拿一個什麼全國格鬥冠軍什麼的。
而在今天,那老道卻是不由分說將他攆了出來,說什麼該入世修行了。去他大爺的,他雖然讀書少但是不要騙他,道人講究的就是清靜自然,什麼入世修行,那老頭是不是已經養活不起自己所以把自己趕出來了?
林一凡一邊想一邊向山下走去,林間的荊棘叢生,一不小心就會劃破衣服和面板。但是林一凡在林間行走的時候便如魚兒暢遊在水中般,他並沒有刻意去躲避什麼。但是他的走步和每一個不經意的側身都完美的躲過了那些荊棘還有尖石。
仔細看的話他整個動作便如雲卷舒展般的流暢自然,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很快他就來到了山底下,這時候沒有了遮擋太陽光芒更加刺眼,但是他臉上並沒有任何一點汗珠,潔白的內衣上連一點汗漬都沒有。
林一凡抬頭看著已經只剩下一個小點的道觀沉沉嘆了一口氣,從今天開始自己要一個人過了啊。
他看了看手中的火車票,江城—濱海。他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一段陌生的生活了,心中也是有些緊張。
兩個小時後,他站在人潮湧動的火車站候車廳輕輕嘆了一口氣,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人呢。林一凡有些好奇地看著各種各樣的人,突然他眼睛一動,接著幾步走過去一把抓住一個年輕人的右手手腕。
此時那年輕人手中正拿著一個粉色的錢包,而這粉色錢包的主人已經向前走出了兩米,渾然不覺。
小偷!
林一凡正是看見小偷偷錢包才急忙趕過來,“姑娘,你的錢包!”他衝著前面喊了一聲,這時候那小偷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道:“小子,少管閒事,老子今天不想見血!”
這時候那姑娘回頭一看,那小偷手裡面那這正是自己的錢包,她摸了一下褲兜之後慌忙跑過來。“謝謝謝謝,這就是我的錢包!”說著她就要拿走,但是小偷眼神一橫,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加上滿身的橫肉,這一瞪眼讓那小姑娘不敢再做什麼。
而這時候周圍的人也圍了上來,對他們指指點點。林一凡笑了笑,無視這大漢的威脅直徑從他手中拿下這隻錢包。大漢臉色又是一變,從腰間摸出一把刀子就狠狠向林一凡捅去。
林一凡眉頭一陣,身子仿若扶柳般的向後一仰,接著右手呈鶴嘴狀輕輕在這小偷手上一點。頓時這小偷面色一變,只覺得手上一陣無力,手中的刀子噹啷一聲掉在地上。林一凡順勢身子輕輕翻起,之後一腳踹在這大漢身上。
小偷被一腳踹出兩三米躺在地上,但是他卻發現自己不能動了。林一凡聳聳肩,他剛剛踢在了這傢伙的膻中穴上,這個穴位如果踢的重了足以致命!
這一次他只是讓這傢伙暫時不能動而已,這是周圍的人都是驚訝的看著他,那個姑娘更是長大了嘴巴。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眨著,滿臉的驚訝和驚喜。
葉晴雨這時候很欣喜,如果不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話她的錢包已經被偷了,這裡面有錢和身份證,最主要的是一張入學通知書。如果這個東西丟了的話她真的哭都沒地方哭去。
林一凡此時淡笑著看著面前這個看起來還很青澀的姑娘,“姑娘,錢包還給你,這種東西要看好了,不然丟了很麻煩的。”
葉晴雨點點頭,她了看錶之後急匆匆的拿出了紙和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給林一凡,“這個是我的電話,沒事常聯絡哦!”她把紙塞到林一凡手裡一邊走一邊揮手說道,林一凡笑著點點頭。
林一凡看了看牆壁上大大的石英錶這時候也是鬆了一口氣,還有十分鐘要發車了,他也該登車了。至於那個小偷……已經被車站的巡警帶走了,這傢伙臨走時的眼神讓林一凡感覺到怕怕的,嗯,你咬我啊?
他哧聲笑著,他這一走鬼知道還會不會來,一個小偷還能追著他道濱海不成?
他揹著布包裹上了車找到自己的座位,正四處打量的時候卻突然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當即他愣了一下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了怪異的笑容。他正好看見了剛剛被偷了錢包那姑娘!
那姑娘這時候也是眸子一亮,她急忙跑過來說道,“好巧啊,你也去濱海啊?”
林一凡笑著點點頭,這時候走過來一箇中年人和藹的說道:“小姑娘,這個是我的座位。”女孩眼珠一轉可憐兮兮地說道:“大叔,這是我朋友,我們的票沒買到一塊,您能和我換個座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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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想了想之後就點頭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答應就答應了。
“耶,謝謝大叔!”那姑娘忙把自己的東西搬過來甜甜地笑著說道,大爺笑著搖搖頭就走了。林一凡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常年在道觀中生活,那裡也沒人和他說話,不太會和別的人進行交流,倒是有時候挖苦罵起人來有他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