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此言,對面玄器宗的長老畢天成,大不以為然的道,“在下也正想如此說,卻不了被宜友搶先了一步!”
“哼!”
落霞宗以花慶元為首的長老,淡淡的冷哼一聲,臉上皺紋扯動了一下,向著對面的畢天成緩緩的道:“這麼說,你也是在闖陣了?如此的話,甚好,花某自然是樂見其成。”
落霞宗長老這一番話說出,反倒讓對方不甘示弱的玄器宗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是默不作聲了起來。
雙方俱都是謹慎的僵持,一心都是想要先沖出幻陣,卻不願為他人作嫁衣。
略微沉默了少頃,畢天成首先打破了沉默,道,“方才畢某可是爆了一個血色骷髏,不知花長老,有著何等令人敬仰的作為?”
“難道你以為,沒有我出手,僅憑你的一己之力,那三道骷髏,能如此容易的就被解決掉?”花慶元面露一抹不屑,高傲伸手一指天空,對著天上那一道在神樹作用下,顯傾斜銀光的一輪明月,幹笑兩聲道:“不說這幻陣難破,萬一引起反擊的話,恐怕我等都會難免喪身其中……”
“嘿嘿,這話倒還算是能夠入耳。”玄器宗的長老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此言。
看到這種情形,花慶元臉上隱隱掠過一抹譏笑,拱了拱手道:“不如我們這些人就此聯手,將這幻陣破開,而後在各憑機緣瓜分此處的寶物如何?”
“聯手?”
畢天成一聽這話,沉默了下來,此事不再理會其他人,一轉身對門下弟子吩咐道,“聽到了把!這才是真正的實話!”
少頃,畢天成轉過身,輕笑道:“不用聯手了把?……”
“不過是這區區幻陣,還難不倒在下,畢某自然有辦法從這幻陣中出去。”
言罷,這名玄器宗的長老,便嘿嘿幹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沒問題,宜友要自行闖陣,在下絕對是感激萬分,那就拭目以待了!”花慶元當即退後一步,並且對著門下弟子一擺手,示意讓開一跳道路。
見狀,紀聞咧咧嘴,雖然不大明白雙方長老一番話是什麼意思,但長老吩咐,自然是輪不到他說什麼,當即指揮周圍的弟子,乖乖的讓到了一旁。
“哈哈!那在下可就當仁不讓,就現行一步了。”玄器宗長老頗有些張狂的一陣大笑,拱手之下,待人一湧而過,轉瞬便沒入到了幻陣中,紛紛消失不見。
“這家夥太自以為是了!當這是什麼幻陣?居然說出如此狂妄不羈之言,既然他們不肯聯手,那麼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看誰先獲得此處的傳承。”
聽到花慶元此言,紀聞立刻恭敬的道,“是,大長老!”
“我們走!”花慶元招呼一聲,其身後的十幾名落霞宗弟子,便躬身領命,身形一動的尾隨而去,毫不遲疑的向著另一個方向掠出,轉瞬也是不見了蹤跡。
此刻天空上的銀色月光狂閃了幾閃後,伴隨那道巨大的銀白色,已然是驟變成了粘稠血池之狀……
剩餘的一些武者與為數不多的妖者,臉上都是湧出怪異之色,紛紛搖頭,顯然是不信玄器宗與落霞宗的兩名長老所言,皆是一陣騷動。
這些武者與妖者,基本上都是獨行俠,亦或者是懼怕隊伍中隱藏的邪妖而單獨行動者,對於這些獨身者,即便是不信是那兩個長老滅了那血色骷髏,卻絕不會,也不敢單獨出手。
這些人,在相互警惕中,旋即都是露出思索之色散開,等待有大能強者,在破除此陣後,趁機撈些好處。
人群散去後,一個紫衣青年,向著不遠處的一名黑裙女子靠了靠,笑嘻嘻的道,“這位宜友,不如我二人聯手試試這幻陣如何?”
“跟你聯手?”黑裙女子聞言一怔,旋即從眼中掠過一抹怪異之色,看了紫衣青年一眼,一臉的驚異下,似笑非笑的道,“宜友的大名,在下可是久仰的很吶!跟你一起,呵呵,我看免了把!”
“我的大名怎麼了?還久仰的很!?”
聽到那黑裙女子之言,紫衣青年當即一翻白眼,似是氣的吹一下肉須子,氣鼓鼓下,沒好氣的模樣反問。
“宜友何必如此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裡之外,難道我的大名不好麼?這裡的妖族,除了你我之外,能看得到的人,都達不到靈妖將的實力,況且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我們兩個部聯手,還能和誰聯手?”
聽到這一番霸氣之言,那黑裙女子,一笑,和顏悅色的道,“你的大名挺好的!只是人少了點,所以你還是先說服其他人,再來找我把!”
“什麼話!?不聯手就部聯手,何必說這些怪話!若是那人類少年在此的話,我還不選你呢!”紫衣青年,當下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大感不滿的說了一句。
“嘿嘿,抱歉!在下先走一步。”
黑裙女子不介意的一笑,旋即轉身離去,直接是將面露鬱憤之色的紫衣青年晾在了那裡,露出古怪且複雜的表情,竟是下意識的自語著,重複了一句那黑裙女子所說之言,似是品味般,還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