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提起來話長,我們去那裡說把。”
熊希寒抬手指了指那塊巨大而平坦,處在茅屋不遠處的石頭,便走了過去。
看到熊希寒彷彿一瞬間的變化,似乎是提到此事,心情都是變得沉重下來的模樣,龍戰目光掠過一抹訝異之色,卻是對這十年之約,更加感興趣了起來,直接是走過去,盤膝在石面上坐下。
“其實,此事龍戰兄弟不問,我也是要說的……”說話間,熊希寒手掌在身上輕拍,取出一套頗為精緻的酒樽,提起酒壺,斟酒,而後,也坐定,道:“我這裡沒什麼可招待之物,這是靈兒自釀的酒……”
見狀,龍戰並不言語,只是伸手提起酒樽,喝了一口,目光凝視著熊希寒等待下言。
然而,方才不以為意的喝了一口,雙眼之中,便湧出炯意的光澤,感到此酒一入肚腹,便有著一股神清氣爽之感,當下便又喝了一口。
品味中,此酒不但有著山泉的甘冽,氣味更是會時時散出淡香,入口便回味無窮。
“嗯!這酒不錯,可有名字?”咂了咂嘴,龍戰忍不住贊道。
“呵呵,此酒名為甘露春,是靈兒在春天採取清晨的百花露水所釀,這裡尚有不少,龍戰兄弟喜歡,讓靈兒送你幾壇。”
而後,熊希寒眼中便是浮現出追憶之色。
當下龍戰便品酒等候……
少頃,熊希寒臉上布滿了凝重,緩緩的道:“嗜血荒原下,存在著一個靈智極高的蟲妖,此蟲妖不但實力極為的強橫,手段更是極其的詭異危險,乃是仇視太一妖皇的邪異妖族之一的母性聖祖,據說數百年前,妖皇得知此事,帶領幾位手下前來,將此妖鎮壓之下,原是要斬殺除害,然而突逢妖族巨變,不幸中,妖皇隕落……”
說道此處,熊希寒面色一慘,陷入到一種悲痛之中,頓了頓,方才繼續說了下去。
“後來一位妖族中巔峰強者聖祖,拼盡全力,最後乃至耗盡了生命,方才將之鎮壓了下去,卻已然無力斬殺,而我的先祖,以及另外一些妖皇麾下的強者,便聯手在嗜血荒原中建造祭壇,坐鎮在那裡,將此聖祖實力的蟲妖鎮壓在嗜血荒原之下,即便如此,以其蟲妖聖祖的強者實力,仍然會每十年,便會蘇醒,並沖擊對抗祭壇神殿的壓制之力,雖然最終的結果,是在眾多妖族大能聯手下,將之鎮壓了下去,卻無法將之殺掉。”
“然而在經歷了無數次這等反抗與壓制後,黑崖山的妖族一脈,卻不知因何再生巨大變故,我的先祖拼死才在那次變故下逃脫,便在大荒中定居了下來,負責鎮守對抗此蟲妖,等待時機……”
從此,祭壇神殿便荒蕪了下去,不過神殿中,妖皇留下的一道分身,卻仍然在發揮著作用,每隔一段時間,而那蟲妖也是會再度蘇醒,在聚集了十年中的力量下,再次沖擊反抗黑崖山中,祭壇神殿的太一之力。
“可是到了我這一代,實在是不爭氣,不但對那蟲妖毫無辦法可言,修為更是低下,無奈下,也只好在每隔十年的妖蟲泛濫之際,只能盡量阻止那無數的蟲妖,不波及到大荒。”
“這次正好恰逢幽冥蟲十年一次的蘇醒,估計祭壇神殿在歷經無數次沖擊後,力量已然是極為的薄弱,唯恐讓那無數的怪蟲沖入大荒,便聯手另一名妖皇麾下的強者的後代,前去嗜血荒原阻擋……”
“卻不料,祭壇神殿竟是被毀,即便是幽冥蟲最終因故沒能突破鎮壓!然而十年之後的浩劫,以及幽冥蟲的異常兇悍之態,便可想而知,那時,不止是妖族的災難,恐怕任何生靈,都將會面對塗炭。”
說出此事原委,熊希寒的面色已然變得極為沉重了下來,不過,話到此此處,卻是話鋒一轉,眼瞳中閃過一抹希望的光芒,臉上竟湧上濃濃的興奮之色,竟是道出了一個悚然聽聞之事。
“不過先祖有言,說是那祭壇神殿會等待有緣者的到來,那時,在下一個十年來臨時,此有緣者便是徹底將那幽冥蟲斬殺之人。”熊希寒神情炯意的瞧著龍戰,顯得極為激動,臉龐上浮現輕松之色,道:如今尋得這有緣人,我已然可以是算上是功德圓滿,從伏羲空間出來後,可以返回大荒深處的家族了。
“有緣人?”
聽得這驚世駭俗之言,龍戰先是一怔,接著臉色便錯愕了下來,瞧著熊希寒那別有含義的目光,嘴角動了動,最終卻沒說下去。
“不錯,龍戰兄弟便是那有緣人,要知道,祭壇神殿,可是存在於黑崖山內部,若非遇到有緣人,不會暴露出來,而你,龍戰,便是這有緣人,所以,這十年後人與妖兩族的浩劫,便要靠你前去化解,所以我要與你定下這十年之約,而十年後,我會回到這裡,助你一臂之力!這是我作為妖皇麾下一族的職責。”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