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從心底最深處湧了上來,戰清城挺撥的身子,瞬間僵住了。苦澀的淚水竟在這個神一樣的男人眼中潤染開來。
戰清城伸出僵硬的手將廖純萱拉入懷中,下巴放在她的頭頂,從沒有流過淚的眼睛,一滴酸澀的淚水落在了廖純萱的頭頂,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背,平靜了心情,逼回了眼淚,才輕聲開口。
“萱兒,你從來沒有聽我解釋,但我知道怎麼解釋也難掩事實,可你這般問,我就告訴你,我除了記得那夜裡與我纏綿的是你之外,我什麼都不記得,只是醒來後,她躺在我的懷裡,又沒有穿衣服而那床單上還有落紅,結果母妃過來就將我堵個正著,隨後不得以先抬了姨娘,可是母妃到死也逼著我將她抬為平妻,那段日子我煎熬著我逃離著,因為我最怕看到的就是你那燦爛的笑臉……我恨我自己,恨自己……辶”
“阿城,不要再說了……”廖純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在理清自己的心之後,廖純萱越發的心痛著他了,“阿城,你知道你中毒又中蠱的事嗎?”
“你們每天在我耳邊說著我都聽得到,可是我睜不開眼,張不開嘴……”
“那你就一定知道,神醫所說的直親陰血……澌”
戰清城僵了一下,點頭。
手卻緊緊的捆住了廖純萱,“萱兒我再沒有背叛過你!”
其實戰清心中也狐疑著,蘇瑾到底拿了是誰的血?
“我知道你沒有背叛我,二十年了,睿兒都十九歲了,阿城,我們浪費了二十年,是我的錯,那年初嫁於你,可心中卻牽上了惜兒的男人,本想這一悲子就那麼過了,不想,你的柔情將我慢慢的牽出了那段不正常的愛戀,正當我心心歡喜地告訴你,我懷了孩子的時候,你卻告訴我她懷了三個月的孩子,當時就如一盆冰水,將我所有的熱情從頭到腳澆個透心涼……”慢慢的廖純萱敞開了心菲,將自己的感情說於他聽
就像一個小女孩兒一樣,說著她的任性,說著她的愛與痴,說著她的自責與老天的懲罰,說著她對他的永不原諒!
可說來說去,如果她的心中沒有戰清城,她又怎麼會聽了蘇瑾的話而去想著去回頭看?
只是十幾二十年啊,她從來沒有看清過啊!
待她終於看清了,看明瞭,那人卻橫著回來了。
那一刻廖純萱覺得老天都在懲罰她,懲罰她對當年對花木清的痴纏!
可好在有花木清的女兒心思靈透,又身在事外,所以點醒了她。
“阿城,那血,是姨娘的血啊!”最後,廖純萱離開他的胸口看著他的臉說了出來。
戰清城眼中閃著不可置信,“這,這怎麼可能?”
如果說,那血是汪姨娘的,那麼,也就是說,自己其實是汪姨娘的兒子,可是,不是說姨娘的孩兒一出生就夭折了嗎?
這……
戰清城心下百轉千回。
“阿城,你想一下,為什麼母妃當年看到你總是皺起眉頭,而且到死都要讓你將秋淑情抬成平妻,然後逼你將世子之位傳給戩兒……阿城,我忽然發現,也許,戩兒他根本不是你的孩兒……而母妃死也要讓你將世子之位傳於他,那麼將來王位也就傳給了他,天啊……”廖純萱的心底忽然亮起了一盞燈,那秋淑情該不會是將老二或老三的孩子按在了戰清城的腦袋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