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淺,本王就是這麼一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不願跟本王去北湛,那就去西向,如何?”
“不行!”
“現在可由不得你!”
兩日後,盛淺予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眉頭卻一直緊擰著。
那日快速下山後,他們趕了兩日的路到了一個村莊。
湛王的馬車和馬都放在村子裡暫時寄存,於是她被塞進馬車趕路。
這個方向不知道是去什麼方向的,她也被湛王點了穴位,可以隨意動,但不能開口說話。
心情沉鬱了兩日,盛淺予也由一開始的煩躁冷靜下來。
她落在湛王手裡,身上也沒有防身的藥,唯一的兩瓶迷迭煙也在跌落山崖的時候摔碎。
現在若是硬來,以湛王的性子絕對會強迫她做更多她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如此情況下最好的就是和湛王好好的說。
最起碼,要想辦法把鞭卓等人弄到身邊。這樣,就算她真的不得不去北湛國,也能保證和容逸聯絡上。
馬車走在顛簸的小路上,具體的方向不知道,窗外兩邊都是山和樹,她也分辨不出方向。
不能說話,盛淺予也不著急了,看著馬車中放著的幾個蘋果以及兩盤精緻的點心,拿起,開始吃。
不管接下來要做什麼。吃飽喝足才有精力。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了一整日,在馬車停下的時候,盛淺予立刻下了馬車。
剛站到地上,湛王走到跟前,伸手給盛淺予解了穴道。
“盛淺淺,咱們一路要走小路,經過的就是小村子和小鎮,本王會盡力照顧你。”
盛淺予無所謂一笑,“我又不是什麼名門貴族的小姐,還是能吃些苦頭的。”
聽盛淺予這麼說,湛王挑眉,“你這是打算跟本王去了?”
“嗯,我想通了,不就是去北湛嗎,我還真沒去過,剛好經過邊境的時候我去拜祭一下以前的顧爺爺。不過,到了北湛,湛王肯定也需要我手裡的藥,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
湛王挑眉,“什麼條件?”
“幫我給鞭卓他們傳封信,我身邊總要有自己的人。你們都是男子,很多事情也不方便。”
湛王頷首,很爽快的應下,“本王馬車裡有筆墨,你去寫信吧。”
“好。”
盛淺予轉身重新上了馬車,找出紙筆給鞭卓寫了信告知自己的去向,讓他們來幾個人找她,其他人暫時回東容國,還說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把信紙疊好,封上,下了馬車,盛淺予轉頭,“交給誰?”
湛王接過,轉身遞給一個侍衛,“傳出去。”
嘴上說著傳出去,眼神卻不是。
盛淺予沒注意到湛王的眼神,看到那護衛接過信離開,緩緩舒口氣。
那邊一群護衛靠在小河邊準備東西生火做飯,湛王引著盛淺予朝寬敞的地方走著散步。
恆一沒有跟上,而是去找那個拿了信離開的護衛。
信自然是沒傳出去,兜兜轉轉的進了廚子的火爐中。
其實根本不需要看就能知道信上寫了什麼內容,也沒必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