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讓人殺了金子這件事,當時帶走金子的人已經死了,算是死無對證,鄭顏完全可以不認。”
“何況,你還在她身上動了刀子。想要憑藉著四個婆子的話以及曹靜雯身上的傷定鄭顏的死刑,還是太難了。”
“而且,鄭顏畢竟是肇慶爵府的郡主,肇慶爵就算為了顏面也會站出來護著她。到時候,頂多就是懲罰一二,然後便不了了之。”
“另外,淺予你動了刀子,鄭顏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
聽容逸分析完這件事,盛淺予深吸了口氣,“照你這麼說的話,我要是想出氣,只能這麼私下裡把鄭顏關著洩憤?”
“這樣不好嗎?至少,肇慶爵爺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咱們把鄭顏帶來了。”
“你說的有道理,那就暫時把鄭顏關起來。若是金子能平安回來,一切都好說。萬一金子出了什麼事,我肯定要鄭顏償命!”
“好,到時候任憑你處置。”
“嗯。”
兩人繼續畫畫像和寫告示,盛淺予轉而又問了關於愉妃的事情。
“今晚愉妃娘娘到底是被什麼人引過去的?是鄭顏做的手腳嗎?”
“不一定。”容逸眼眸深深,“鄭顏就算是郡主也不能經常入宮,又怎麼會在宮中有自己的人?四哥已經私下裡去查這件事,也許晚一段時間就能查出來。”
盛淺予聽的眉頭不自覺皺起,怎麼覺得事情這般的複雜?
“別多想,咱們先把金子找回來再說。”
“好。”
兩人忙到深夜也沒寫出多少告示,主要京城太大了。
“這些差不多了,先在金子出事的附近貼上,之後再慢慢擴散到別的城區。”
容逸看著滿臉疲憊的盛淺予,拉住盛淺予的手,讓她停下。
盛淺予點頭,她的胳膊確實開始發酸。
“容逸,我......”
盛淺予很想說,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但是,這般說的話,估計會給容逸帶來壓力。
整件事情的源頭其實就是這個男人。
因為鄭顏喜歡容逸,所以才覺得她搶走了容逸,之後才會有那麼多算計。
當初導致鄭顏的母親身亡,根本就是鄭顏自己造成的。
若是鄭顏不偷偷拿走毒藥,或者隨便換一種不會立刻斃命的毒藥,都不會造成現在這個結果。
雖然這些事情都源於她和容逸在一起了。但是,她覺得不應該牽扯到金子和牛亮。
鄭顏失去母親的痛苦她可能無法感同身受。但是,拿她身邊的人懲罰她,這一點她真的接受不了。
如今因為她而連累的金子受傷、失蹤。
連累的曹靜雯受傷,兩個孩子還差點出事。
她心裡真的很難受,很愧疚,很自責。
“怎麼了?”容逸看著盛淺予。
盛淺予搖頭,抬眸,眼底裝著的還是掛心,“我就是覺得對不起金子和牛大哥他們,我應該早就有所防備才對。”
“這件事不怪你,鄭顏鑽空子算計。就算防備的了一時,也不一定能永遠防備住。”
“對,這件事不怪你。”
牛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隨著是牛亮那健碩的身影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