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予驚訝了一下,“他不是在打仗嗎?”
容逸眼簾緩緩垂下,一隻手摟住盛淺予的腰身,“現在只是小戰,湛王昨晚就到了東容。”
“他是來參加真武會的?”
“對。”
“這麼積極?”
容逸微微收斂心神,輕笑著解釋,“其實不是湛王積極,湛王應該是得到了那個訊息。北湛皇派了人在他來東容的幾處必經之地埋下特別多的殺手。所以湛王才早早的就來了東容。”
“原來是這樣。”盛淺予挑著眉頭,“這麼說的話,湛王在北湛還是有不少眼線。”
“當然,湛王畢竟是北湛的王爺,若是有現在這些打算,自然早就開始培養自己的人脈了。北湛皇現在估計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敢相信了。所以,那些殺手都是江湖上的人。”
“嗯?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容逸但笑不語。
盛淺予抬起胳膊輕輕用胳膊肘戳了容逸兩下,“別笑的這麼神秘,你都說這麼多了,還對我保密啊?”
容逸笑容裡帶著縱容,“還記得我從緣笙谷離開的時候給過你一塊暗紅色的玉牌嗎?”
“記得。”盛淺予微微瞪眼,“那個不會是什麼殺手組織的信物吧?”
“不是信物,那是我五年前開始培養的一批手下,只有六十人,但人人都是高手,更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
“殺手?!”
“對。所以,北湛皇找人刺殺湛王的事情我知道。至於湛王這麼早過來,是巧合,還是也知道了這件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盛淺予此時根本不關心湛王的事。
“容逸,你把那塊令牌給我是什麼意思?”
“那時候從緣笙谷出來的比較急,我本來想留個紙條告訴你那個玉牌的用處的,後來沒有找到紙筆,就想著之後給你傳信。”
“上次你從緣笙谷出來的時候說春節後來京城,我就想著暫時不告訴你也沒關係。你手裡那塊玉牌是可以讓那六十個殺手做任何事情的憑證,也是唯一的憑證。”
盛淺予微微驚訝,“那你給了我,你自己怎麼辦?”
“呵呵呵......我是他們的主子,他們自然認識我。你只需要把你手裡的那塊收好。”
“嗯,我知道了。”
玉牌的事情兩人沒有再討論。
盛淺予覺得,六十個殺手其實不算多。但,再想一下,用五年時間培養出六十個人,應該耗費了不少心血。
半個時辰後,馬車平穩的停在了尊碩王府的大門前。
“奴才們見過世子爺。”
“世子爺。”
盛淺予扶著容逸的手出馬車就看到跪了一地的下人和周圍同樣騎馬或坐馬車的公子哥兒和小姐們對著容逸行禮。
眾人行完禮,看到容世子手牽著的那個女子,不由抬眼多看了幾眼。
盛淺予漂亮的眼睛彎彎,臉上帶著淺笑,扶著容逸的手緩緩走下馬車。
兩人的衣著同一顏色,款式也一樣簡單,並肩站在一起的樣子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登對。
“都起來吧。”容逸聲音平平,例行公事一般的靜淡。
讓所有人平身,容逸正要拉著盛淺予進門,那邊噠噠噠的馬蹄聲快速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