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看向嶽呈彰,“說吧。”
“是。”嶽呈彰這會兒沒有再開口講任何條件。他知道那種藥定然是真的,若不然也不會傳的沸沸揚揚。
“其實,這件事要從兩年前說起了。”
“微臣是平口人,也就是北湛國與東容國相鄰之處的邊境。”
盛淺予挑眉,那就是離她穿越而來的地方不遠嘍。
“微臣其實是生意人,年輕的時候也試著考過幾次秀才,後來一直沒有透過。所以,一直只是一個童生。最後便去做了生意。”
“之後,可能是運氣比較好,遇到了我現在的夫人。夫人的孃家一直是做生意的,我也跟著沾光了。”
盛淺予聽的眼簾微動,一個生意人竟然坐上了縣令的位置?
“而且,微臣有兩個女兒。大約兩年前,一個京城的大人物從我們那邊經過,看上了微臣的小女。”
“本來,微臣不想讓女兒跟著走那麼遠。可,微臣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之後就妥協了。”
“後來,女兒在那位大人身邊做了妾室,而微臣也成了那位大人斂財的中間人。”
“微臣被破例封為州判,在平口那邊也算是順風順水。很多賄賂那位大人的銀兩等東西全都放在微臣這邊,最後那位大人會每隔一段時間派人過來取一次。”
“因為,誰都不會想到那樣的大人物會和微臣這樣的人有往來。”
“事情轉變是在去年年底,也就是微臣調來的前夕。這兩年乾旱,那位大人說今年秋末會有大批糧食經過這邊,便在今年年初把微臣調到了這邊,為的就是等這個時候換下糧食。”
“微臣,不配為官,更不該為了年少時的遺憾而做出這麼多荒唐的事情。世子爺,求您開恩,微臣只求給岳家留個後!”
嶽呈彰好像是說完了,跪趴在地上求情。
容逸面色浮浮沉沉,“你是說,那個人把所有賄賂集中在你這裡,然後再派人來取?”
“是。”
“都是什麼人,你可記下了?”
“回世子爺,微臣寫了一本冊子,就放在金銀珠寶的那個房梁裡。”
“鞭卓去拿。”
知道今年秋末會有糧食運來的人也就那幾個。他並未將這件事告訴很多人。
而且當時說的也是可能有糧食,主要就是讓皇伯伯早些開始準備銀兩。也讓皇伯伯看一下大概需要多少糧食。
他沒想到的是,京城會有人從那麼遠的地方收受賄賂,並且連救災的糧食都敢動。
動救災的糧食也沒什麼,可,這糧食是淺予的,不管是誰動了,都必須付出代價!
“你們調換了兩萬石的糧食,如今頂多還剩八千石,那一萬多石糧食呢?”
“回世子爺,被守備大人拉走了。”
“守備?侯偉峰?!”
“是。”
“你說的那位大人是誰?”
守備是正五品武官,在軍中的地位也算是舉足輕重。
而且,那侯偉峰明明是他的人,如今......
“微臣,微臣......”嶽呈彰猶豫著不敢說。
這時,鞭卓拿了一本小冊子過來,交給容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