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紙條是他昨夜收到的,從收到紙條到現在他幾乎沒有閤眼。
他的心亂了一晚上,也想了一晚上。
早上他也問了胡大夫關於那突然消失的胎記的事情,可胡大夫也說不上個所以然。
不過,不管如何,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盛淺予就是當初洞中那個女子。
盛淺予嘴角緩緩彎起,而後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到容逸眼前。
“世子爺,您應該知道我與盛家那些人已經斷絕關係,也應該知道我在盛家的生活是怎樣的。他們所說的那個胎記大概是很多年前我手腕上的一個傷口。”
她敢保證,如今不管什麼人,用什麼方法都不會再讓她手腕上的胎記顯現。
當初湛王給她吃的藥丸中有一味很特殊的藥。
不過,作為大夫,有心想要隱藏自己身體上的一個胎記,簡直太簡單了。
“盛淺予,你只是不想承認,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容逸心裡其實只有八九分的確定。
因為在大安縣的時候他曾經在盛淺予毫無防備的時候看過她的手腕。
而盛淺予說的話多少也有幾分道理,盛家那些人確實不能算非常靠譜。
“世子爺所說的真相是指什麼?”
容逸看著盛淺予臉上真切的疑惑,心中無力感又起。
他發現,在面對盛淺予的時候,他總是感到無可奈何。
心底一直認定的那件事感覺十有八九如自己猜測那般。
可盛淺予每次的態度都讓他有些不敢確定。
“盛淺予,本世子想認真的與你談這件事,廷煊若真的是,是......”
盛淺予心口發緊,臉上表情仍然平淡,只是,喝水的頻率卻漸漸增加。
她怎麼可能不緊張?!
剛剛那張紙條上說盛永康他們一家正準備來京城。
他們怎麼會有銀子來京城不說,如今好巧不巧的被容逸的人遇到,他們就肯定能順利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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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有他們證明,容逸應該更加懷疑她說的話了。
“容世子,我不管你查到了什麼或者懷疑什麼,您只需要知道一點,廷煊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盛淺予,你是在刻意隱瞞,對不對?”容逸眸子危險的眯起。
這件事對他來說非同小可,對整個皇族來說也是非同小可。
若廷煊真是他的兒子,那便是他們皇室血統,勢必要留在京城的容王府不可。
況且,他也不會虧待盛淺予。
盛淺予兩隻手捧著杯子,“世子爺,您若是懷疑什麼,大可以去查,把所有證據拿過來再說,咱們沒必要在這東拉西扯的浪費口水。”
她有些受不了容逸帶著微微逼迫的眼神。
容逸已經懷疑了,也已經開始查了,那就等他拿出確切的證據來再說。
這件事能拖便拖,她則要加緊找出魏敬儀,然後儘快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