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就十歲了,很多事情已經能夠分辨出是非。
不管盛淺予因為什麼原因被村子裡的人敵視,當初確實是盛淺予救了他的性命。
而且,當時那個給他看診的大夫好像說過,幸虧野豬隻是咬了一下,若是有機會讓它使勁,那條腿估計會斷掉。
若真是如此,他當時就算不死也會殘。
所以,在丁羽心裡,此時的盛淺予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盛淺予將手收回,對丁羽笑了笑,抬頭看向里正,“不知里正大人可能看在我曾經救過您兒子的份上,幫我開一份保函?當然,我們母子倆的身份牌也要麻煩里正。”
“爹,您就幫她吧。”里正還未開口,丁羽在盛淺予話落之後立刻幫著說話。
里正心裡長嘆一口氣,面色一鬆,點頭,“好,看在你救了羽兒一命的份上,這保函我便給你開了。至於身份牌,還要等等,我明日去鎮上的衙門辦。”
盛淺予聽言,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好,多謝里正大人。您看我明日什麼時候過來拿會......”
“那個孽女在哪?!”
一道兇蠻的厲呵聲在里正家院子門外響起,打斷了盛淺予後面的話。
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盛淺予嘴角緩緩勾起,眼底神色劃過冷意。
在記憶中,這個聲音從來沒有好好跟她說過一句話,永遠都是在呵斥著她做事情。
原身心中一直渴求著的父愛在這個男人身上完全體會不到分毫。
此時站在這裡的若是原身,估計腿已經開始發軟。
盛淺予轉身,那邊大門被推開。
大概是顧忌著這是里正家,盛永康推大門的動作倒是如常。
盛淺予眼簾微動,看著眼前這個面板有些黑,身形魁梧,一臉兇相的男子,眼底的厭惡不自覺溢位。
從原身記憶中知道,這個所謂的父親在家中是非常厲害,吆五喝六,動不動便對原身大罵,甚至動手。
只是,出了家門,卻很少會這般的蠻橫,甚至在這戰亂四起的時候,幾乎不敢出門。
生怕一不小心遇到官兵丟了小命之類的。
典型的外強中乾!
盛淺予眼神輕移,看向跑到盛永康斜後方停下來大口呼吸,同時還瞪大眼睛,滿臉驚駭看著她的劉氏。
原身的母親,劉氏。
身形中等,就是普通的農村婦人。性子軟弱,沒有主見,很怕盛永康。
對她的話,不好不壞吧。
只是,盛永康在打她的時候,劉氏是絕對不敢上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