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都軍隊好奇,西遼軍隊也好奇,夔文奇被困在火圈裡,立刻指揮士兵朝火勢還沒有燃起來的西北邊跑去。
聖都軍隊看西遼軍盡數的朝西北邊而去,這才明白,為什麼追著追著,元帥便領著他們岔了方向,原來是早就料到了西遼會從此處逃出,在這裡等著他們呢。
此時吹的東南風,火勢全部朝東南方向而去,因此,西北這裡就成了火勢最弱的地方,西遼軍隊肯定不敢朝東南方向沖,因為火勢在風的催動下,將東南方向綿延幾裡地全部燒了起來,所以,他們只能朝西北方向逃竄。
夔文奇領著眾人朝西北邊沖的時候才發現,聖都的軍隊全數立於西北邊,剛才的重弩換成了輕弩,對準他們逃跑的口子。
“放!”上官儀一聲令下,聖都軍隊的弩箭朝正在逃出來的西遼士兵密密麻麻的射去,將沖在前面的西遼士兵給射成了篩子。
後面計程車兵停了下來,不敢再朝外面沖,但若是不逃出來,後面的火勢蔓延的很快,再過一刻鐘,就要燒到他們面前了,因此只能組織了一支敢死隊,在前面拿著盾往外沖。
上官儀看著那支敢死隊緩緩的朝聖都軍隊面前而來,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後退二十米!”
所有聖都軍隊看著西遼士兵被圍困在火圈之中,剛才對上官儀的質疑全部消失,此時是用一眾崇拜的眼光在看他,對於他的命令無條件服從,紛紛有序的朝後退了二十米。
“放火!”上官儀手一揮,十幾個人來到他面前,在他腳下再次點起了大火,大火瞬間就順著西北風朝那些準備往外沖的人擴散而去。
如此反複了多次,每當西遼士兵就要沖出火圈的時候,上官儀就命令聖都軍隊後退二十米,命人放火,將就要逃出來的西遼士兵再次圍困進火圈之中。這樣一次次的給了人希望,又親手將他的希望澆滅,原本還整齊有序的西遼士兵漸漸的亂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快逃啊!”這一句話猶如傳染病,瞬間在西遼軍隊中傳開,感染了每一個渴望求生計程車兵,於是,西遼士兵開始毫無章法的四處逃竄,西北邊逃不出去,那就走東北邊,東北邊也許不行,那就西南邊,總之,所有人都亂了,朝自認為可以逃生的方向逃竄。
剛開始只是表面的一層未腐爛的草墊燃燒,後來,下面的腐草被烤幹,朝更深處燃燒。這裡的草地長年累月積澱下來的腐草遇到明火,朝四處擴散,在西遼士兵周圍形成了一圈寬闊的火圈,東南方向有幾裡地,西邊北邊也同樣擴散出大概上千米,而且火勢一點減弱的勢頭都沒有,正在慢慢的擴大。
西遼士兵被困在裡面,想要沖出火圈,但沒有一個逃了出來,都在逃跑的途中被燒死了。即使有那麼一兩個逃了出來,也自顧逃命,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同伴了。
上官儀領著聖都士兵一直守在西北口子,朝準備從這裡逃出去的西遼士兵射箭,放火。
就在上官儀準備再次放火的時候,一個黑色身影從裡面一竄而出,攜帶著強勁的掌風朝上官儀而來,還沒靠近,幾個想要保護上官儀計程車兵就已經被那掌風震死。
上官儀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掌風,一時間竟然連如何招架都忘了,只呆呆的盯著那個如鬼魅的黑影朝自己而來。那股強勁的掌風如一道死亡之風朝他的面門襲來,帶著壓倒性的氣息,將他身上的戰袍吹得烈烈作響,他身後幾個侍衛因為宮裡太弱,被那股掌風震飛了出去。
眼看那掌風就要觸及上官儀,一個黑影將上官儀一拉,然後身影一閃,如牛毛的細雨朝那黑影飛去,密密麻麻的在黑影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屏障,擋住了黑影前進的趨勢。
夔文奇眼看自己就要殺死上官儀了,卻半路沖出了瞿耀。瞿耀此人武功不如他,但瞿耀的暴雨梨花畢竟是瞿家的看家本領,他此時若不強行收回掌力,那麼自己就會變成刺蝟,因此,一個旋身,用掌風抵擋住那萬千根繡花針。
夔文奇和瞿耀均是一身黑衣,身後是一片火海,兩道黑影猶如魅影一般,周身都環繞著強大的氣場。瞿耀內力不如夔文奇,但勝在暴雨梨花的奇和巧,因此,暫時和夔文奇打成了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