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到此時連一個人都沒有抓到,這在他的平生是從沒有發生過的事,他不甘心,卻只能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夔文奇點好兵來到戰場上。此時兩軍在一片空地上,是兩國的交界處,方圓十裡都是草原,盛夏的青草瘋狂的生長,足足有半人高,將兩方的軍隊淹沒在青草中。
上官儀一襲銀白色戰甲立於戰車上,瞭望著遠方的夔文奇。夔文奇一襲黑衣坐在馬背上,靜靜的凝視著上官儀,兩道目光相碰,森冷之氣四溢。
“上官儀,一個家奴而已,你們聖都是沒人了嗎,竟然派了你這麼個身份卑微之人來任大元帥?”夔文奇輕蔑的眨了眨眼,唇角勾出一絲冷意。
“我聖都人才濟濟,聖皇覺得派我來對付你足矣!”上官儀並沒有因為夔文奇的一句話而惱怒,只是淡淡的回到。這句說的巧妙,自黑的同時,也將對手給貶低了,你說我身份卑微,我承認我身份卑微,但是對付你這個人,有我這個身份卑微之人就行了,不需要再派身份更高的人。
夔文奇冷冷一笑,“是嗎,連你的岳父大人都輸給了我,就憑你,還嫩了點!”夔文奇和上官儀都不是被一兩句話就能激怒的,因此,這種明知道對對方沒用,卻仍在繼續的謾罵在此時就顯得很搞笑。
“岳父大人是看你年輕,讓著你,可我不會!”上官儀雖然也不喜歡那個岳父,但在被人詆毀的時候,還是要站出來維護兩句。就好比你不喜歡你的國家,但當你的國家有難的時候,你仍然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國家,這無關乎喜好問題,而是尊嚴問題。
“哼!列陣!”夔文奇不準備再和上官儀討論這些沒用的東西,直接揮動手中的帥旗,身後的二十萬軍隊立刻列成了陣型。
“這是什麼陣?”上官儀身邊的宇文楠沒見過那麼奇怪的陣型,前排是兩排執盾的先鋒,後面是一隊騎兵,在後面計程車兵全部圍城一個個的圓圈。
“這個陣叫九鎖連環陣,陣型看似簡單,實則內含五行八卦,那些圓圈雖然分散,彼此之間卻有陣法相連。而此陣最玄妙之處在於,當你一旦進入圓圈,便進入了另一個陣,至於是什麼陣,就只有進去了才知道,因為每一個圓圈裡都是不同的陣!”上官儀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一語道破這奇怪的陣型。“沒想到夔文奇竟然精通此陣,果然是個奇才!”
“那一旦進入要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軍隊裡會陣法的人太少了,除了幾個將領學過一些,士兵們根本不懂,一旦進去,不懂得破陣之法,就只有等著捱打的份兒。
“所以,我們不能進去!”上官儀微眯著眼睛,揮動手中的帥旗,“列陣!”上官儀手中帥旗一揮,身後的二十萬軍隊也立刻變幻了起來,不過不是什麼陣,而是從背後運來了上萬座戰車,站車上駕著像是駑,卻比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弩車。
第一排計程車兵手執盾牌列成了一道牆,身後便是那種超大型的弩車。
“那是什麼東西?”夔文奇盯著聖都軍中咯吱咯吱緩緩駛出的戰車,上面那看似弩箭又比弩箭大的東西讓他疑惑。
“不知道!”夔文奇身後的副將搖搖頭,別說他,就是那些老將軍也不認識啊。
“進攻!”夔文奇心裡一陣不好的預感襲來,但為了取得先機,強行發起了進攻。最重要的是他最自己的陣法非常有信心,覺得聖都軍隊不可能破得了。
西遼軍隊第一排盾牆讓開一條道,身後的騎兵雙腿一夾,揮動著手中的武器朝聖都軍隊飛奔而去。西遼的騎兵素來是最厲害的,每每在戰場上都是決勝的關鍵,這就是軒轅勇總是吃虧的原因。
西遼騎兵攜帶著飛揚的塵土和沖天的馬蹄聲朝聖都軍隊飛奔而來,猶如一片烏雲,黑壓壓的朝聖都軍隊飄去。
“讓開!”上官儀揮舞著手中的帥旗,指揮前排的盾牆讓開一條道,十幾個人影從盾牌後掠了出來,以奇快的身手朝兩邊跑去,在距離聖都軍隊大概二十米的距離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