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睡著呢,幹嘛把他們抱走!”齊雲芷汀不悅的嘟著嘴,宇文勖如今越來越過分,總是見不得她將多一點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旁邊的兩個宮女不知道是該抱走還是不該抱走,為難的互相看了一眼,兩個都是主子,她們到底該聽誰的呢?
“既然睡了,就放到他們的床上去睡,安康一再叮囑你要好好休息,不要任性!”宇文勖揮了揮手,示意兩個宮女將孩子抱走。
“是!”兩個宮女得到命令,這才上前去抱孩子,然後消失在內殿。
“過兩天,北堂譽和南宮嫣兒要來!”宇文勖坐到齊雲芷汀身邊,輕輕的握住那隻柔軟的小手。
“他們來幹什麼?”齊雲芷汀乍聽這兩人要來,之前不悅的神色立刻消失,只是,他們兩個人怎麼會來聖都的?
“北堂玉如今不再是北穹王,只是北王,按照慣例,有封地的王侯在春節期間要來聖都進貢!”宇文勖不滿齊雲芷汀聽見兩人來那麼高興,所以一把將齊雲芷汀抱進懷裡,“朕怎麼覺得你不想見到朕啊?”
聽見宇文勖連“朕”這個自稱都用出來了,齊雲芷汀趕緊諂媚的抬起頭,在宇文勖的唇角親了親,“我哪有,你都不知道,這一早上,我沒看見你,好想你!”這個男人無理取鬧的時候,她也沒辦法,於是只有盡量的順著他,一雙小手還在宇文勖的背上輕輕的拍著,就像給小狗順毛一樣。
見齊雲芷汀服軟了,宇文勖極大的滿足於自己女人的乖巧模樣,然後在那張紅唇上親了一下,“吃午飯了嗎?”
“還沒呢,就在等你給我喂呢!”見美人計管用,齊雲芷汀一點都不吝惜的多用幾次。
“來人,傳膳!”宇文勖很享受這種被齊雲芷汀依賴的感覺,抱著齊雲芷汀的大手緊了緊,只是不免在心中哀嘆,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坐月子滿了就可以行房事了,可齊雲芷汀是剖腹産的,身體極度的虛弱,安康特意囑咐他,需要等到齊雲芷汀徹底養好身子才能開葷,而當他問什麼時候是徹底養好身子時,安康只給了一句話,等他檢查了才知道。這一句話,無異於宣告了他的禁慾期要無限期的延長下去,一想到自己接下來將有很長一段時間只能這樣抱著他的小汀,而不能有實質性的動作,宇文勖便不斷地哀嘆。
兩人吃了飯,宇文勖繼續去處理設立郡縣的事情,齊雲芷汀則睡了一覺,日子就在這樣安靜而祥和的時光中慢慢的度過,直到正月十三,北王帶著北王妃來了。
南宮嫣兒到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宮見齊雲芷汀,因為宮裡伺候的人都是新人,不認識南宮嫣兒,所以都只知道她是北王妃。
“小汀!”南宮嫣兒一襲大紅色羅裙,簡單隨意的發飾,和之前的打扮沒什麼區別,只是因為已經嫁人的緣故,一頭黑發全部束了起來,那張小臉和那小巧玲瓏的身軀因為生産過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魅力,此時看到齊雲芷汀,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齊雲芷汀一身簡單的睡袍躺在床上,見南宮嫣兒沒什麼變化,微微一笑,“你還是這麼毛毛躁躁,不知道北堂是怎麼受得了你的!”
南宮嫣兒一屁股坐在床邊矮幾上,一臉幸福的笑容,還得意洋洋的翹了翹嘴,“我家玉兒就是喜歡我這樣!”
“切,我看北堂是敢怒不敢言吧!”很久沒有人和自己這樣鬥嘴了,也很久沒有這樣放鬆的去面對一個人,因為從南宮嫣兒後,便沒有一個人可以和她如此彼此毫無緣由的相互信任了,都說人生得一知己足以,而南宮嫣兒就是她的知己。
“不知道是誰嚇得堂堂一國之君都不敢選秀納妃呢?齊雲芷汀,你不知道如今民間將你傳成什麼樣了,說你是個心胸狹隘,善妒成性,張揚跋扈的母老虎,聖皇因為畏懼你的淫威,所以看都不敢看其她的女人!”南宮嫣兒說著這些話時帶著一種促狹的笑意,當她聽見北穹國內那些貴婦人如此形容齊雲芷汀的時候,當場就笑得毫無形象,不過,她很夠意思,沒有和那些長舌婦一般詆毀她最好的朋友,不過,也沒替齊雲芷汀解釋罷了。
齊雲芷汀看南宮嫣兒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瞪了一眼這個最佳損友,“南宮嫣兒,你肯定幫著我說了不少的好話吧?”她這話實際上說的反話,因為她再瞭解南宮嫣兒不過了,她絕對不會跳出來給她打抱不平,不添油加醋說點難聽的話就算是對得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