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嘭的一聲巨響,漆黑的天空中綻放出一朵盛開的紅色的煙花,接著,嘭嘭嘭的聲音接連響起,一朵朵煙花在夜空中猶如曇花一般,轉瞬即逝,卻沒、美得耀眼,美得奪目,美得觸目驚心。
“小汀,你看,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煙花晚會,美嗎?”宇文勖的臉頰上淚水不斷的滑落,天空中七彩的煙花絢爛如霓虹,照在宇文勖悲傷的面容上,和那滴落的淚水上,美得讓人心碎。
齊雲芷汀的睫毛再次眨了兩下,然後緩緩的睜開,長長的睫毛猶如兩扇窗戶,開啟後,窗戶裡映照出的是哪絢爛奪目的美麗煙花,“恩?”
宇文勖一驚,雙手立刻松開,將那顆小腦袋搬過來朝著自己,當看見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映照著自己的影子時,臉上綻放出了大大的笑容,“小汀!小汀!”下一刻,宇文勖再次將齊雲芷汀攬進了懷裡,這一次卻是小心翼翼的,仿若捧著一顆珍寶一般。
齊雲芷汀再次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然後毫無焦距的雙眸總算有了神采,當感覺到脖頸處濕濕露露的,齊雲芷汀的心一驚,“宇文勖,你怎麼了?”
“謝謝你,謝謝你還活著,謝謝你!”宇文勖放聲哭了,嗚嗚的聲音聽起來猶如一首低沉的哀樂,讓人的心也跟著碎了。
齊雲芷汀第一次看宇文勖哭成這樣,不知所措的用小手去擦拭宇文勖的淚水,“宇文勖,你怎麼了?”之前她只記得自己為了救南宮嫣兒耗損了很多的靈力,然後便暈倒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她都不記得了,估計是剛才自己暈倒了嚇到宇文勖了吧。“我沒事了,別哭了好不好?”
宇文勖還是將頭埋在齊雲芷汀的脖頸裡,直到徹底的宣洩了自己內心裡的恐懼和悲傷才緩緩的抬起臉,然後小心翼翼的捧著齊雲芷汀的臉,“小汀,你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外面還在放著煙花,那絢爛的色彩透過窗戶映照在宇文勖的臉上,讓他原本就美得炫目的臉更加的妖冶。齊雲芷汀徹底的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了,都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是最美的,在她看來,此時的宇文勖美得讓她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詞來形容他的美,若真要她找出一個詞來,她只能用宇文勖的話來形容,美而近乎妖!
“妖孽!”齊雲芷汀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四個字。
宇文勖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多謝皇後誇贊!”說完,狠狠地吻上了那張紅唇。
在耀眼奪目的煙花下,宇文勖用他霸道而瘋狂的愛撫來宣洩心中的憤懣,這一夜,他此生難忘,這一夜,他要刻在心底深處,哪怕化成灰燼,也永不忘。
炫目的煙花將聖都的夜空照的猶如白晝,而且是七彩的白晝,所有的百姓都在感嘆這美麗的轉瞬即逝的煙花。從那天以後,煙花進入了人們的視野,煙花的價格堪比黃金,而且有市無價,而全天下販賣煙花的只有一家“天下第一莊”。
第二天一早,聖皇對外宣佈,淑妃病故,母子俱亡。朝中大臣紛紛感嘆,好不容易有個妃子懷了身孕,怎麼就死了呢,難道真是天要亡韓宇王朝?
因為是春節期間,淑妃的喪事只能簡單的辦理,淑妃葬入皇陵,賜諡號淑敏皇貴妃。
大年初二,大皇子滿月,宇文家族開宗祠。宇文家所有記入族譜的族中子弟均來到宗祠,一大早,宇文勖抱著大寶來到宗祠,族長早就準備好了所有東西。
宇文家因為是皇族,宗祠自然也建造在皇陵旁,今日,宇文家大半的人都到齊了,此時侯在宗祠的大殿裡,仰望著那一排排楠木漆金的靈位,高高的屋簷透著莊嚴與肅穆。
宇文勖一身明黃色常服蟒袍,頭戴盤龍金冠,懷裡抱著用明黃色襁褓包著的大寶緩緩走入了宗祠。
楚王見兩人進來,也走到宇文勖身邊,鞠躬朝一旁的組長喊道,“族子宇文棣歸來!”
老族長一身黑色繡金長袍站在一邊,手中捧著一本牛皮漆金封面的書冊,此時走到案桌前,開啟書冊,在一篇空白的書頁上寫上了三個字。然後轉過身看向宇文勖,“族子宇文棣,乃我宇文族第一百三十六代世孫,從今日起,計入族譜,成為我宇文家的子弟,從今以後,自當遵循祖訓,不得違抗!”
“族子宇文棣受教!”宇文勖和楚王紛紛頷首回答。
“現在牽海馬龍駒!”族長率先走出了宗祠,外面是一片較寬闊的場地,一個同樣黑衣黑袍的年輕子弟牽了一匹通體純白的馬兒過來,那馬兒踢踏著青石板的地面,偶爾嘶鳴一聲,顯示出心情不好。
宇文勖抱著大寶來到海馬龍駒身邊,那馬兒立刻安靜了下來。
楚王有幾分驚喜,也有幾分得意,更有幾分釋然,該是他們的終究還是他們的。突然,見宇文勖要將孩子放在馬背上,楚王立刻出手製止,“勉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