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泓一心求道,絕對不會和別人有私情,而且她所表現出來的也是她也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那安康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呢?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所有的報應都由我來承擔吧!”安老太太突然跪在了地上,這一次是真誠的,卑微的,“皇後娘娘,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重兒什麼都不知道,請您不要怪罪於他!”
齊雲芷汀看著眼前這個老太太,滿頭的黑發都變成了銀發,一身藏藍色的錦袍很適合她的年齡,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八十多歲的人,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位美人。此時她卸去了所有的驕傲和自尊,一瞬間彷彿老了十歲,只為自己的孫子求一個活命的機會,曾經的她也許是自私的,但此刻的她讓齊雲芷汀從內心深處有那麼一絲佩服。八十多歲了,即使活也沒有多少時日了,她又何必拿別人的錯誤來硬加在她身上呢。
“你起來吧!”齊雲芷汀站起身,走到安重身邊,從他剛才的話聽得出,他不是安康的親生父親,這些年卻一直承擔了所有的罪責,只因為他是真的愛齊雲泓的,他的愛從未得到齊雲泓的回應,甚至還為了保護所愛的人而被愛人憎恨,但他願意一直就那麼默默地愛著那個人,此時他躺在安老太太的腳邊,眼如死灰,看樣子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這兩個人明明都是最令人痛恨的,可此時她卻一點都恨不起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他們兩人都可恨在為了自己愛的人而去傷害別人,他們的可憐之處也在於太愛自己在乎的人。
“今天的事情本宮希望在座的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要是有一點的風聲透露了出去,後果你們應該知道!”齊雲芷汀再也沒看安老太太和安重,挺直了揹走出了安府,留下了驚出一身冷汗的眾人。
上了鑾駕,齊雲芷汀悄悄的對身旁的周斌耳語了幾句,周斌便離開了隊伍,策馬而去。
回到太守府時,大寶已經餓得嗷嗷的哭了,之前宇文勖為了哄大寶,給他喝了蜂蜜,誰知這小子上了一回當就不再張嘴了,只哇哇的哭,這可急壞了宇文勖,抱著大寶在院子裡轉圈圈。
見齊雲芷汀終於回來了,宇文勖彷彿久旱逢甘霖一般,一把將大寶遞給了齊雲芷汀,“這小子餓得恨不得將我吃了,快給他喂點!”
齊雲芷汀見大寶哭的嗓子都啞了,心疼的不行,快步走進房間,然後開始給孩子餵奶。大寶一吃到奶,嘴巴終於被堵住了,因為吃的太急,嗆著了,齊雲芷汀趕快不住的拍他的後背,一邊安慰著,“別急啊,慢慢吃!”第二次,大寶果然不急了,慢慢的吃著,再也沒嗆著了。
宇文勖坐在一邊翻閱千裡傳過來的重要奏摺,許多事情北堂玉鬥處理的很好,他很放心,只是他必須對所有事情都有所掌控,所以不得不看。偶爾抬頭看一眼那對母子,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便多了幾分柔情和幸福的笑意。
大寶吃飽了,齊雲芷汀見他不睡,便逗著他玩,還拿出宇文勖在路上買的波浪鼓逗大寶,可惜大寶同學對這麼幼稚的玩具沒興趣,轉頭去玩齊雲芷汀身上玉佩。
“最近西遼和東越怎麼樣?”齊雲芷汀一邊逗著大寶,一邊抬頭詢問。
“西門聽雪最近都在處理他的小妾們的事,沒時間給我找麻煩,倒是東方炎有點閑,蠢蠢欲動了!”
宇文勖抬起頭,撐著下巴含情脈脈的盯著齊雲芷汀,“小汀,我發現你的小白兔長大了不少哦!”
齊雲芷汀低頭一看,才發現大寶在扯她衣服的玉佩時竟然扯開了她的衣襟,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被扯了出來。於是拉了拉衣服,抬頭嗔了一眼那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我跟你說正經事呢!”
宇文勖已經走到齊雲芷汀身邊,將大寶抱了起來,“空影,帶大皇子出去玩!”
一道黑影閃過,大寶已經消失在宇文勖的懷抱。宇文勖賊兮兮的湊到齊雲芷汀面前,大手一攬,將那軟軟的腰身攬進自己懷裡,“你好像滿月了吧?”
齊雲芷汀面上一紅,雙手撐著宇文勖的心口,盡量拉開兩人的距離,“是滿月了,可是現在不是白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