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芷汀走到劉氏身邊,微眯著眼睛盯著跪在地上的母女,回頭看向一旁的一個年輕的副官,“你可成親了?”
李遠不知道皇後娘娘怎麼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點點頭,“臣已經娶了妻!”
“她就賜給你做妾吧!”齊雲芷汀站直了身子,指了指王絮兒。
劉氏一驚,隨後面上一喜,拉著王絮兒磕頭謝恩,“謝皇後娘娘賜婚!”
李遠剛開始也是一愣,隨即趕緊磕頭謝恩,“謝皇後娘娘賜婚!”雖然這女子心思不正,但長得還不錯,帶回家做妾還是可以的。
王絮兒很不甘,很不甘,她這麼美麗,竟然要嫁給一個小小的侍衛,可是看自己母親朝自己使眼色,不得不低下頭謝恩。
齊雲芷汀看見了王絮兒眼中的不甘,卻當作沒看見,這樣的女子留在身邊無異於養一頭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反咬自己一口,她雖然不是狠辣之人,卻也決不允許自己身邊有任何潛在的威脅存在。“好了,都起來吧!”說完,轉身離開了。
回到房間,宇文勖還沒有回來,齊雲芷汀累了一天,也乏了,抱著大寶便睡了。睡夢中,感覺到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自己,齊雲芷汀朝那個溫暖的懷抱裡靠近,去尋找那熟悉的溫暖。
半夜起來餵了兩次奶,見宇文勖都睡的很香,齊雲芷汀也沒有打擾他。半夜下起了小雪,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因為南寶城地處南方,所以冬天不是很冷,即使下雪也很小。只聽見陣陣寒風呼呼的颳著,讓人的心也冷了起來。齊雲芷汀繼續向宇文勖身邊靠,去尋找溫暖。
第二天一早,大寶吃了奶便不睡了,宇文勖見外面下了雪,便提議帶著大寶出去看雪,可考慮到孩子還小,不能受涼,便將賞雪的地點選在了王府人工池中的一座小山上。
因為下了一整夜的雪,地上鋪了很薄的一場雪,早就有人將青石板過道上的雪清掃幹淨了。院子裡四處都是白色的雪,樹上、草上都鋪了一層薄薄的血,看起來猶如童話世界一般。
宇文勖一身明黃色的錦服,外罩狐皮大氅,一頭烏黑的發全部束起,戴一頂盤龍金冠,兩頰垂下兩條明黃色的絲縧,襯得一張原本就俊美如玉的臉多了幾分尊貴和威嚴之氣。他懷裡抱著一個明黃色的襁褓。
齊雲芷汀身著一件明黃色的描鳳錦袍,及膝的長發全部盤起,頭頂一套孔雀開屏的華盛,孔雀嘴裡墜下一顆紅寶石,直至眉間,清新淡雅之中透著一種雍容華貴,一張雪白色狐毛的批件更襯得小臉精緻無比。
兩人走到山頂,這裡可以將整個王府甚至整個南寶城都一覽無遺,此時整個南寶城都鋪著一層薄薄的雪,像是一個美麗的姑娘淡施脂粉,透著一種靜謐的美。
“大寶,你還沒見過雪呢,看,漂亮吧!”齊雲芷汀指了指四周,朝大寶笑眯眯的說道。
大寶睜著一雙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好奇的很。
“小汀,聽說你給王家的女兒賜了婚?”宇文勖看見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裡坐著那個嬌小的身影才想起了昨天夜裡的事,於是轉過頭詢問。
齊雲芷汀看向宇文勖目光所及之處,那背影嬌弱無力,惹人憐愛,柳眉一挑,唇角勾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怎麼,聖皇捨不得了?”
宇文勖一聽,直道不好,趕緊抱著大寶湊到齊雲芷汀身邊,“小汀,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昨天我和南宮雄商量完事情後,她在半路攔住了我,跪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請我收回成命,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詢問了幾句,聽她說你給她賜了婚,還是賜給南宮雄的一個副將做小妾。當然,你所有的決定我都支援,只是不明白你為何會無端的給一個小姑娘賜婚,所以才問了一句而已!”他當然不敢說他是怕齊雲芷汀因為昨天他和那小姑娘多說了幾句話就吃醋,所以將人家給賜給那副將做小妾。
“那聖皇覺得應該怎麼做呢?”齊雲芷汀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宇文勖,沒想到那王絮兒竟然跑到宇文勖面前告了她一狀,所以說啊,好人不能做啊,看,這不就是做好人的下場啊。
“額?”宇文勖明顯感覺到齊雲芷汀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所以什麼話都不敢說了,“沒有,你的決定都是對的!”
“要不我把那姑娘帶回聖都給你做暖床的?”不知為何,她就是氣悶,宇文勖自詡和她生死相許,他們兩人還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考驗,如今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姑娘而吵架?難道這就是共患難易,共富貴難嗎?
宇文勖這下子意識到事情嚴重了,立刻笑眯眯的拉著齊雲芷汀的袖子,“小汀,我真沒別的意思,我不是怕你是因為吃醋才將那姑娘賜給那副將做小妾嗎,我的確和她多說了幾句話,但絕對沒有其它的心思,我的心裡永遠都只有你一個,所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怎麼做我都不過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