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西門傾城捧著自己已經面目全非的臉驚恐的尖叫著,雙手中全是臉上流下的鮮紅的血液。“我的臉,我的臉!”雖然她沒有看到,但從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刺痛她感覺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容顏沒有了。
無名和鬼影冷冷的盯著趴在地上哀嚎的西門傾城,沒有一絲的同情和憐憫,因為她咎由自取。
“無名,我立刻去雲山,你照顧好宇文勖!”齊雲芷汀站起身,走到西門傾城身邊,“鬼影,好好看住她,三天後我若還沒回來,你知道該怎麼做!”此時已經不是計較的時候了,宇文勖的生命比什麼都重要。
“是!”鬼影自然知道齊雲芷汀的意思,若是三天後齊雲芷汀還沒回來,宇文勖便必須要和西門傾城交合。
齊雲芷汀從未用過騰雲之術,今日為了宇文勖,她只得這麼做了。於是雙手緩緩的張開,周身漸漸的被一團白光圍繞,不過一眨眼,已經消失在寢殿裡。
西門傾城還在掙紮著,慢慢的爬到了鏡子邊,緩緩的湊到鏡子面前,待看清鏡子裡那張恐怖的面容時,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鬼影緩緩的走到西門傾城身邊,一把將她提起,一個閃身也消失在寢殿裡。
無名見人都走了,來到宇文勖身邊,輕嘆一聲,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你小子是走了什麼運啊,能遇到皇後娘娘這樣的女子!”
躺在床上的宇文勖一動不動,安靜的閉著眼睛,彷彿就是睡著了。
“你還不起來!”無名不悅的瞪了一眼那個裝死的人,果然,宇文勖的雙眸倏地睜開,坐了起來。
“你這是嫉妒!”宇文勖微微一笑,得意的挑了挑眉。
“你就不怕皇後娘娘知道了真相和你掰了?”無名幸災樂禍的看著宇文勖,那樣子彷彿特別希望宇文勖和齊雲芷汀鬧翻。
“她會諒解我的!”宇文勖深鎖著眉頭,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希望吧!”無名悻悻的站起身,轉身準備離開,“對了,你雖然用自己的意志力壓制住了藥性,但畢竟只能壓制一時,在沒有找到解藥的這段時間裡千萬不能動慾念!”
齊雲芷汀一路騰雲,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雲山,齊雲濡之前說過,他會住在雲山之巔的湖邊,所以齊雲芷汀直接來到湖邊。
雲山之巔不愧是修仙得道之地,湖水澄清明淨,湛藍的天空聖潔高遠,蔥綠的雲山就坐落在湖邊,高聳入雲,看不到頂。
湖邊建了一座小屋,木質的,四周種了許多的花卉,如今正盛開。齊雲濡在小屋不遠處的湖邊垂釣,一襲白衣纖塵不染,一頭白發卻不顯老態,反而有一種出塵脫俗的仙氣。
馥悠安靜的坐在齊雲濡身邊,也是一襲白衣,長長的黑發只用一根發帶束在背後,簡單而隨性。
“爹,娘!”齊雲芷汀緩步走到兩人身邊,齊雲濡和馥悠都緩緩回過頭。
“小汀,你來了!”馥悠很是欣喜,起身抓著齊雲芷汀的手,“怎麼瘦了?”也許是母子天性,馥悠雖然心智不是很成熟,但對於齊雲芷汀的關懷卻是發自內心的,因此一見到齊雲芷汀便噓寒問暖。
齊雲芷汀對於這來自親人的關懷心裡暖暖的,微微一笑,“我沒事,娘,你可知道忘情香?”
馥悠一怔,擔憂的看著齊雲芷汀,“你怎麼會問這個東西?”
“宇文勖被人下了忘情香!”腦海裡一想起宇文勖忘了自己的事情,齊雲芷汀的心裡便堵得很,情緒也低落了許多。
“這?”馥悠和齊雲濡紛紛緊張的看著齊雲芷汀。齊雲濡更是擔憂的將齊雲芷汀攬進懷裡,用自己的父愛來安慰齊雲芷汀受傷的心,“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怪我們太不小心,才會著了西門傾城的道,如今我來就是想問問母親,忘情香可有解藥?”齊雲芷汀依偎在齊雲濡懷裡,那種來自父親的偉岸的感覺讓她的心裡不再那麼慌亂。
馥悠也擔憂不已,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忘情香在仙界也不是隨便用的,是誰竟然將這種東西用在凡人身上?”
“素問,玄醫谷毒宗的傳人!”齊雲芷汀的心一下子冰冷了,馥悠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說宇文勖將永遠都不會記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