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之毒無藥可解,只能靠個人意志戒掉,只是不知他的意志力如何了!”齊雲芷汀擔憂的盯著創傷的男子,他太可憐,偏偏這些人還將魔抓伸向他,宇文彛真是太卑鄙了,然而現在暫時還不能動他。
“小汀!”齊雲濡和齊雲泓雙雙落在房間裡,齊雲泓更是一下子撲到兒子身上,輕輕抽泣,“康兒,康兒!”
“他怎麼樣了?”齊雲濡看向身旁的齊雲芷汀,黑眸中滿是擔憂。
“他被灌了大量的罌粟,估計已經成癮了!”齊雲芷汀看著哭的肝腸寸斷的齊雲泓,心中生出一股無言的憤怒。
齊雲濡一聽,濃眉深鎖,來到床邊,伸出右手把住了安康的脈。
“哥哥?”齊雲泓探尋的看向齊雲濡,美目中滿是期待。
“的確是中了毒,而且已入五髒!”齊雲濡蹙著眉,愧疚的看著齊雲泓,“只有等康兒醒了,好好和他談談,要解罌粟之毒只能靠他自己!”
“姑姑,你也不用太擔心,罌粟之毒並不是什麼無解的毒藥,只要表哥的意志力夠堅定,就能戒掉!”齊雲芷汀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齊雲泓,笑的那麼純淨而美好,覺得她的世界就應該是簡單而幸福的,卻不曾想還有這麼沉重的包袱。
“康兒因為身有殘疾,性格很內斂,平時也不喜與人接觸。小時候還好,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自卑,好幾次都想要自殺。後來,實在是見不得我傷心,才絕了自殺的念頭,可卻封閉了自己,不與任何人接觸,甚至害怕出門。如今又承受這樣的痛苦,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去!”齊雲泓說起自己的兒子,滿心滿眼都是傷痛和自責,淚水順著臉頰輕輕滑落。
“這樣,姑姑,你先將表哥留在宮裡,我來開導他!”雖然與這個表哥沒什麼感情,但在女媧殿的一年中,和齊雲泓的感情卻很好。齊雲泓從未在她面前提過自己的傷痛往事,總是微微笑著,交給她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所以她想要幫助她。
“你?”齊雲泓不是不相信齊雲芷汀,而是不好意思,自己曾經犯下大錯,齊雲芷汀卻不記恨她,還幫她尋回兒子,這份大度讓她無地自容。
“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他,不過可以試一試!”現代有很多解毒的好辦法,加之皇宮裡優秀的醫療資源,也許可以幫助這個可憐的人擺脫命運的捉弄。
“你真的能幫他?”齊雲泓已經顯出了幾分激動,如果齊雲芷汀真的能治好安康,她此生便可以安心了。
“讓小汀試一試吧!”齊雲濡拉著齊雲泓站了起來,“你如果不放心,也可以在宮裡住下,這樣也方便照顧康兒!”
“好!”齊雲泓因為對兒子愧疚,一直無法釋懷,這幾日找不到兒子,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精神狀態很不好。
“姑姑,時間很晚了,我看你也累了,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表哥要醒來估計還要幾個時辰,等他醒來後我再派人叫你!”齊雲芷汀朝身後的小李子使了個眼色,“這裡沒人住,你和表哥就暫時住在這裡吧!”
小李子得到命令,趕緊來到齊雲芷汀身邊,“娘娘!”
“派幾個伶俐一點的宮女照顧夫人和少爺的飲食起居!”齊雲芷汀拉著齊雲泓朝外面走,齊雲泓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想著自己也的確該休息一下了,點了點頭。
宇文勖等人也隨著走了出來,無名走了,齊雲濡也走了,宇文勖才走到祁雲芷汀身邊,“其它的事明天再說吧!”
“恩!”齊雲芷汀點點頭,靠在宇文勖的懷裡,今天她真的很累了。
宇文勖雙手一攬,將齊雲芷汀打橫抱起,輕聲的說了聲,“睡吧!”邁開步子朝正陽宮而去。
還沒到正陽宮,齊雲芷汀便睡著了,宇文勖輕嘆一聲,為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才為她褪去了衣衫,蓋好了被子。
第二天齊雲芷汀沒有去上朝,直接去了太醫院。
“參見皇後娘娘!”太醫院眾人見皇後娘娘親自來了,紛紛誠惶誠恐的跪地參拜。
“起來吧!”齊雲芷汀今天只穿了件簡單的常服,明黃色的錦衣,用金線繡了些暗紋,黑發高挽,斜插一隻鳳釵。“上次我命人送來的那幾個村民怎麼樣?”
“中毒很深,不過臣等已經研製出了能暫時控制藥性蔓延的藥,服用了一天,村民的狀況好了許多!”一個老太醫站了出來,白鬍子,幹瘦的身軀掛了件不合身的紫色長袍。
“帶我去看看!”齊雲芷汀點點頭,古代的中醫技術果然博大精深,僅僅兩天時間就研製了能控制的藥物。
“是!”老太醫帶著齊雲芷汀朝外面走去,轉過幾個迴廊,來到了一處院子,此時院子裡曬著各種的草藥,幾個宮人在碾壓晾曬,那幾個婦人正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