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對齊雲芷汀一席話贊賞不已,紛紛附和。
“五天的時間我們也來不及派兵去西遼啊!”陳科微皺著眉,擔憂的盯著眾人。
“是啊,五天的時間能做什麼呢?”其他的大臣也擔憂的相互議論著。
“我們能做的很多!”齊雲芷汀冷睨了大臣們一眼,繼續說著,“我們最怕的就是東越和西遼同時對我們開展,那麼我必然腹背受敵,如果我們能得到北穹和南疆的聲援,到時候腹背受敵的就是西遼和東越!”
“對,對,我們可以立刻下旨,要求北穹和南疆分別朝西遼和東越派兵,這樣,既可以讓西遼和東越自顧不暇,無法連成一線來對付聖都,又可以讓東越和西遼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能解決目前的困局!”丁立恍然大悟,高興的拍著腦袋,“皇後娘娘此招高明啊!”
“是啊,是啊,皇後娘娘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太妙了!”陳科也欣喜不已。
“不,這是一招險棋!”齊雲芷汀搖搖頭,對於這些大臣失望透頂。翰宇王朝幾百年未出現過戰事,所以這些大臣已經早就沒有了危機感和處理危機的能力,在面對如今的困局時才會表現的如此的無能。新提拔的那幾位年輕人,雖然忠心不二,但畢竟太年輕,思考問題無法全面。相反,四國這些年一直厲兵秣馬,休養生息,無論是人才還是經濟都已經準備的很充分。若真是這樣下去,聖都根本沒辦法和四國抗衡。
“險棋?”陳科不明白,疑惑的看著齊雲芷汀。
被齊雲芷汀一提醒,丁立立刻反應過來,“的確是險棋,西遼和東越有稱帝之心,北穹和南疆怎麼可能沒有!我們下旨讓北穹和南疆出兵,他們萬一不聽呢,或者藉著討伐叛賊的名義,公然的吞併西遼和東越的城池,那聖都城就等於被架空了!”
“是啊,這招棋太兇險了,不可行!”其他的大臣又開始反對了起來。
宇文勖的黑眸中已經滿是怒火了,“啪!”一聲脆生生的響聲在殿中傳開,驚呆了眾人。
“臣等惶恐!”大臣們見宇文勖一掌拍碎了龍椅的一個犄角,惶恐的跪地匍匐認錯。
這更惹怒了宇文勖,憤怒的站起身,冷冷的掃視著匍匐在地上的大臣,“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朕養你們是要你們幫朕排憂解難,而不是一有事就六神無主,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樣子,只知道立派系,爭權勢,耍起陰謀詭計來一個比一個厲害,真正談到國家大事的時候就沒了主意,朕養你們有何用?”
“臣等惶恐!”眾大臣還是匍匐在地上,驚恐的高呼。
“朕要你們在一日之內想出對策,否則全部革職!”宇文勖寬袖一甩,踏下了玉階,怒氣沖沖的走出了乾坤殿。齊雲芷汀也冷著臉走出了乾坤殿。
見皇帝和皇後都走了,眾大臣才戰戰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後分派系一個個離開了。
回到禦書房,宇文勖還在生氣,冷著臉坐到了書桌邊。
齊雲芷汀緩緩走進來,微笑著來到宇文勖身邊,“還真生氣了,不就是演戲給別人看嗎,何必當真!”今日之舉不過是要給在暗處的人一個假象,讓他們知道他們目前無力解決現在的困局,才能放鬆對他們的警惕。
宇文勖長嘆一聲,皺著的眉還是沒有舒展,拉著齊雲芷汀的手,“小汀,我是真的生氣,這些飯桶一個個就知道不準我這樣,不準我那樣,可你看,到了關鍵時刻,一個都沒用!翰宇王朝要是這個樣子,還有救嗎?”
抬起纖手輕撫上宇文勖皺著的眉,齊雲芷汀輕嘆一聲,“我何嘗不知道你的擔憂,但是要想將朝中的這些腐朽之氣連根拔起,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我們必須有耐心,慢慢的來!”
“還好有你,小汀,你是上天賜給我的最好的禮物!”宇文勖抓住了那隻柔弱的小手,輕輕的摩挲著。
“知道就好,所以呢,以後要對我好點,不準欺負我,不準騙我,不準……”後面的話都被堵在了那張略帶冰涼的唇中,因為太過用力,齊雲芷汀只有緊緊的攀著宇文勖的脖子,才不會倒下去。
長長的一個吻讓兩人都有點心緒迷亂,宇文勖不得不結束了這個吻,緊緊的將齊雲芷汀抱在懷裡,“如果可以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就我們兩個人,在一個沒人的地方,過我們安靜的日子,那該多好了!”
“會有那麼一天的!”稍微平複了一下呼吸,齊雲芷汀抬起小腦袋盯著眼前的男人,“等到天下太平了,我們就離開,找一個世外桃源,過我們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