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騎兵都跟著跨上馬背,賓士而去,馬蹄飛揚,雪花飛濺,留下了串串雜亂的蹄印在雪地上。
之後便是步兵,小跑著跟了上去。
所有的部隊都整齊劃一,訓練有素,上百萬人出發卻毫不慌亂,儼然就是現代的軍隊。
“你真的將我的練兵之道付諸了實際?”齊雲芷汀看著訓練有素的軍隊,驚訝的盯著宇文勖。
宇文勖淡淡一笑,輕輕執起那雙已經有些冰涼的小手,“好的東西不用,豈不浪費!”
“連武器裝備都配上了!”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用上了最精良最現代的裝備,正是上次她給宇文勖的那些東西,沒想到這一年多的時間,宇文勖竟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這還要感謝你的支援!”宇文勖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讓齊雲芷汀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的支援?”宇文勖這話說得有點奇怪,尤其是那雙笑眯眯的眼睛,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
“小悠!”一抹白影飛身而至,馥悠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已經被抱進了一個略帶寒氣的懷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馥悠鼻子一酸,哭喊出聲,“濡哥哥!”
“小悠!”齊雲濡激動萬分,那種不真實的擁有感讓他只能緊緊的抱著懷裡的人兒,嗅著那熟悉的馨香。原本他以為此生都不能再抱著這個軟軟的身子了,原本他以為他只能靠著回憶來渡過餘生了,卻沒想到還有機會再次擁有。
“濡哥哥,你的頭發?”馥悠一抬頭,便看到了那滿頭的白發,纖手輕撫上那張記憶中的容顏,心疼的淚水不斷的滑落。之前便聽小藍說過齊雲濡一夜白發的事情,讓還在女媧池的她傷心不已,如今親眼見到了,內心裡的震撼和心疼更加的強烈。
齊雲濡搖搖頭,任由那雙小手輕撫著自己的臉頰,看了一眼身旁的宇文勖和齊雲芷汀,抱著馥悠飛身離開了。
“爹要帶著娘去哪兒呢?”齊雲芷汀好奇的看著離去的兩個背影,“那個方向不是回齊雲家啊?”
宇文勖笑了笑,將齊雲芷汀抱了起來,飛身坐上了馬背,“看來你對岳父大人的關懷的確太少了,你不知道當年的齊雲家大公子金屋藏嬌的事嗎?”
齊雲芷汀恍然大悟,當年齊雲濡因為和家裡人不和,在城外建了一座別院,後來馥悠就一直居住在那裡。當時還在聖都城中廣為流傳,成為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說齊雲濡不知從何處帶回一個貌若天仙的姑娘,在城外金屋藏嬌,兩人終日相守,耳鬢廝磨,逍遙快活似神仙。
“駕!”宇文勖雙腿一夾,馬兒得到訊號,撒開腿飛奔而起,身後的侍衛們也紛紛上馬,跟了上去。
“宇文勖,你走錯方向了!”齊雲芷汀不滿的嘟著嘴,“我們得跟上我爹和我娘!”
宇文勖將下巴靠在齊雲芷汀的頸項,悶笑一聲,“小汀,你確定要跟上岳父岳母嗎?”
“當然了,我好不容易才見到我娘,當然要好好和我娘聊聊!”齊雲芷汀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明白宇文勖幹嘛笑的那麼奇怪。
“你不怕打擾他們的好事?”宇文勖不明白平時挺聰明的一人,此時怎麼就這麼笨,馥悠和齊雲濡這麼多年沒見,莫說小別勝新婚,他們怕是比新婚還熱情吧。
齊雲芷汀恍然大悟,羞得滿臉通紅,嘟噥了幾句便不再說話。
一隊馬兒飛奔向通往皇宮的大道上,濺起漫天的雪花。
齊雲濡帶著馥悠很快來到了他坐落在翠屏峰下的別院中,別院此時被白雪覆蓋,白茫茫的雪地之中,一座清幽雅靜的院落錯落在山谷間。
齊雲濡沒有走正門,直接抱著馥悠飛進了院子,落在一處小院中。
“濡哥哥?”馥悠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感動的淚水順著臉頰不斷的滑落,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的景物一點都沒變。那顆他們一起種下的桂花樹此時已經長成了大樹,枝葉繁茂。
齊雲濡輕輕的將馥悠放在地上,牽著那纖細的小手走在院子的小道上,“這裡有我們最美好的回憶,我想著你終有一日會回來,所以一直親自打理,你看,那座鞦韆,你當時最喜歡我推著你蕩鞦韆!”
這裡留下了他們太多美好的回憶,兩人慢慢的走在小道上,回憶著當年的點點滴滴,彷彿又回到了年輕時候。
“來!”齊雲濡拉著馥悠坐到了鞦韆上,輕輕的推著,“每個夜晚,我都彷彿能清晰的看見你坐在鞦韆上,笑語嫣然!小悠,你真的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