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小姐,主子馬上就下朝了,讓您就在這裡等等他!”小李子看見元芷汀出來,立刻狗腿的上前跟著。
“不用了,你告訴他,我先回家了!”已經四天了,她也該回家了。她和宇文勖畢竟還未正式成親,齊雲濡估計會很生氣吧。“對了,東越的二公子住在哪裡?”
“哦,二公子住在聖都城東越王室的別院中!”小李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元芷汀身後。
元芷汀得到林介坤的住址,決定先當一回鴕鳥,離開了正陽宮。
小李子千算萬算,馬失前蹄,後果就是當宇文勖得知他告訴了元芷汀林介坤的住所時,罰他去洗馬桶了。
元芷汀出了皇宮,直接朝東越皇室的別院中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躲過了侍衛,飛進了別院中。
林介坤的住所很好找,他愛竹,到了痴迷的地步,哪裡的竹子多,他肯定就在哪裡。
“你不是在查案嗎,如此悠閑?”元芷汀落入院中,四處欣賞了一翻,“斑竹園?斑竹一枝千滴淚,紅霞萬朵百年衣!你什麼時候開始傷春悲秋了?”
林介坤坐在一張竹躺椅上,悠閑的搖著,聽見元芷汀的聲音,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閉著的黑眸倏的的睜開,“嘖嘖,小汀,才四天,宇文勖就不行了?嗯,你後半輩子的幸福堪憂啊!”
元芷汀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呲了一聲,坐到了林介坤對面的躺椅上,“這種事情貴在技巧,本小姐覺得我家宇文勖活兒很好,又懂得憐香惜玉,比起某些被歐美大片誤導的蠻夫強多了!”
林介坤的臉上總算出現了不一樣的表情,起身微眯著眼睛盯著元芷汀,微微笑著,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元芷汀,你信不信我將什麼都告訴宇文勖!”
“我已經全部招供了,所以你威脅不到我,更何況,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他還不至於去吃那莫名的飛醋!”元芷汀也坐起身,微笑著盯著林介坤。
“沒良心的女人,人家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好歹也陪你同生共死過一次,你現在移情別戀不說,還如此傷我的心,女人啊,果然是最狠心絕情的!”林介坤改了懷柔戰術,開始裝無辜,裝可憐。
“呵呵呵……你還說對了,本姑娘就是狠心絕情的人,所以,你不用再做出那麼一副被人拋棄的樣子,本小姐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更不用說同情了!”元芷汀笑的猖狂而放肆,笑聲聽起來還陰測測的。
兩人四目相對,暗潮湧動,外人看來卻像是在談情說愛。這讓剛進來的宇文勖醋意翻湧,一個閃身來到元芷汀身邊,將她攬進懷裡,拉開了兩人距離。
“你不是說要回家嗎?”宇文勖的俊臉黑得猶如鍋灰,語氣也冷的嚇人。他一下早朝就趕回了正陽宮,得到她回家的訊息,他又趕到齊雲府,被齊雲濡訓了一頓,回到了寢殿,向小李子詢問才知她還問了林介坤的住所,急匆匆的趕來,看到的卻是兩人如此親密,含情脈脈的相對而視,他如何不氣。
元芷汀縮了縮脖子,沒想到這個醋壇子如今變成了醋缸,“我本來是想要回家的,可我又怕回去被爹罵,所以不敢回家,想了想就來了這裡看看老朋友!”
“我陪你回去!”說完,抱著元芷汀準備離開。
“從來是隻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林介坤躺回躺椅上,態度輕松閑適,“只可憐了我那個妹妹了,死的不明不白的!”剛才他早就感覺到宇文勖的氣息,才故意和元芷汀表現得親密,目的就是氣一氣宇文勖,沒辦法,日子太無聊,不找點樂趣,真不知道該怎麼過。
宇文勖回頭瞪著林介坤,知道他是故意在元芷汀面前提起德妃,想給他們添堵,“除了小汀,任何的女人朕都不關心,也不需要關心!”
“我已經查到那個公子的行蹤了!既然聖皇不想知道,那就請便吧!”林介坤閉上眼睛,悠閑的搖著躺椅。
宇文勖的怒火已經升到了腦門,睨了一眼林介坤,“朕不感興趣!”說完,抱起元芷汀,準備飛身離開了。
“等一等,宇文勖,相信我,我和介坤真的只是朋友!”元芷汀制止了宇文勖,這種情況下沒必要吃這種飛醋,於是捧著宇文勖的臉,獻上一個香吻,“德妃之死牽扯很廣,那個公子的威脅太大,我們必須盡快找出他,否則宮裡無法安寧!”
宇文勖得到元芷汀的香吻,之前的怒氣全部消失了,坐回到躺椅上,將元芷汀抱在懷裡,“你說吧!”他現在有什麼擔憂的,元芷汀愛的是他,該不開心的應該是林介坤啊,於是收起了之前的臭臉,笑的得意而放肆,還故意在元芷汀的小嘴上親了親,“待會兒我還要送小汀回家呢!”
林介坤搖搖頭,拿出一塊紅色絲帕丟給宇文勖,“我在翠兒的房間裡找到了這個,你看看!”
宇文勖接過絲帕仔細檢視,眉頭深鎖,“你說可能是他!”
“翠兒一個普通的宮女,怎麼可能擁有血蠶絲,還將這塊絲帕儲存的這樣好,這普天下,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魅力,可以讓眾多的女人為他賣命!”林介坤始終閑適的聊著,彷彿在和宇文勖聊著今天的天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