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了早飯,元芷汀找到齊雲濡,將自己的猜測講給齊雲濡聽,齊雲濡開始很震驚,可回頭仔細一想,也覺得一切都太巧了,於是答應元芷汀暫時在北穹待一段時間,看看事情的進展。
因為北堂譽的事,齊雲濡盯宇文勖盯得更緊,翁婿鬥法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元芷汀看著兩個人人敬畏的男神級別的人物整天像個小孩子一樣玩你追我躲的遊戲,心清大好,食慾大增。
轉眼到了封丞相的大壽,丞相府熱鬧異常,到處張燈結彩,紅綢漫天。祝壽的人從四面八方而來,四國王室,聖都名門都派了人來參加,皇帝派了鳳家長子,也就是當今駙馬侍禦史鳳阡陌來賀壽,足見皇室對封丞相大壽的重視。
元芷汀不喜熱鬧,於是躲在房間裡和宇文勖下棋,齊雲濡則在一旁看書,眼睛時不時的盯著宇文勖,防止他趁機吃豆腐。
“不行不行,這一步我走錯了!”元芷汀眼見自己走了一步死棋,開始耍賴了,撿起之前的棋子,準備重下。
“落棋無悔,你已經悔了好幾盤了,不行,這一次不準悔棋!”宇文勖按住元芷汀的手,不讓她拿走下好的棋子。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我是女子,你不知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元芷汀決定耍賴耍到底,嘟著嘴不幹。
宇文勖被氣得鳳眸圓瞪,然後湊到元芷汀面前,雙手輕撫著元芷汀的小手,微微勾著薄唇,挑挑眉,“沒關系,小爺是小人,你是女子,剛好配對!”
齊雲濡見兩人鬧得開心,起身來到元芷汀身邊,瞪著牽著元芷汀手的魔爪,“宇文勖,收起你的爪子!”
宇文勖翻了翻白眼,“岳父大人,你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齊雲濡伸手拍開宇文勖的手,“我什麼時候放火了?”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和岳母大人沒成親吧?”宇文勖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半躺在椅子上,鳳眸微眯,若有所指的盯著元芷汀,“可你女兒都這麼大了!”
“哈哈哈……”元芷汀見齊雲濡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齊雲濡惱怒至極,偏偏又被宇文勖抓住了把柄,半天說不出話。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北堂譽一身紫色蟒袍走了進來,寬肩窄腰,修長玉立。
齊雲濡瞪了宇文勖一眼,意思是你要是敢說我就不把女兒嫁給你,宇文勖憋了憋嘴,別過頭。
元芷汀正開懷,看見兩人的眼神交彙,起身走到北堂譽身邊,“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外面應該很忙啊?”
北堂譽今日格外精神抖擻,一臉溫柔的笑容由內而外散發,“賓客都到的差不多了,我便當一回跑腿的!”北堂譽看向齊雲濡,恭敬的抱拳行禮:“國師大人!鳳禦史來了,聽聞你在此處,想來拜見!”
齊雲濡微微頷首,算是承了北堂譽的禮,“恩,走吧,我們也該出去了!”
大廳裡已經擺好了筵席,只有身份極其尊貴的才有資格坐在大廳,其他的人都被安排在了院外。三人跟著北堂譽來到前廳,自然又是一陣騷亂,眾人見國師和太子駕臨,紛紛伏地跪拜。齊雲濡和宇文勖兩人都是天之驕子,天生的王者,冷著臉接受了眾人的朝拜,坐到了主位上。
封丞相今日一身暗紫色蟒袍,玉帶高冠,神采奕奕,尤其是堂堂國師和太子都來為他祝壽,越加覺得自己面上有光,笑眯眯的坐在齊雲濡左側。
北穹王和王妃今日也來了,坐在了右側,鳳阡陌坐在宇文泳思下手,兩人之前一直在說著話。
“封丞相,今日是你的大壽,你是主角,就別管我們了!”宇文勖來到大廳之後,一身的紈絝之氣消散,此時正襟危坐,皇者的霸氣自然外露,讓人無法將現在的他和之前死皮賴臉的樣子當成同一個人。
北堂譽坐在封丞相下手,元芷汀坐在北堂譽下手,剛好在北堂譽和鳳阡陌之間之間,這一桌算是身份地位都非常之高的人了。
封家幾位兒子孫子則坐到了旁邊一桌,北堂影等一眾女子坐到了另一桌。
“國師大人和太子殿下能屈尊降貴來參加老朽的壽宴,老朽受寵若驚,若有不周之處,還請見諒!”封丞相一生清正廉潔,得四國稱贊,但那都不算真正的榮譽,試問,四國之中,有誰能得國師推崇,除了他,再無他人。
齊雲濡天生尊貴,不喜與人結交,由於齊雲家族特殊的地位,也無人敢與他結交,所以養成了冷麵傲然的性格,這次參加封丞相的壽辰,完全是湊巧趕上了,所以還是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