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宜甚是疑惑,沒有當即動作而是命令丫鬟繼續觀察,有情況隨時稟告。
丫鬟按照蕭恆炎的吩咐給姜楚沫熬好了一碗風寒藥送到了蕭恆炎的面前。湖藍本想在湯藥中動手腳,卻被姜楚宜攔住。蕭恆炎在場,最好不要生出什麼事端來才好。
“王爺,您要的藥。”丫鬟將藥碗放到了蕭恆炎面前的桌子上,怯生生的不敢抬頭,隔得遠遠的,丫鬟就已經感受到了蕭恆炎的氣場,嬌弱的身子在逼人的寒氣之下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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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恆炎未曾言語,丫鬟便知趣的起身離去。
此時,姜楚沫將自己嚴實的包在被子裡,汩汩的熱汗蒸騰,她緊皺眉頭,咬住下唇,隱忍著痛苦。姜楚沫是睡著了,可她睡的十分不踏實。
蕭恆炎端著藥碗走進來正好看到了面朝門口緊蹙眉頭的姜楚沫,她面色蒼白如紙,齒印很深,隱約可見血絲。
放下藥碗,蕭恆炎走到了姜楚沫的床邊,伸手摸了摸姜楚沫緊蹙的眉頭。感受到蕭恆炎的氣息和溫柔的動作,姜楚沫的眉頭舒展了些許,順著蕭恆炎的動作鬆開了緊咬的下唇。蕭恆炎摸了摸姜楚沫的額頭,他的額頭滾燙,汗水沾溼頭髮貼在了她的臉上。
姜楚沫感受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短暫排斥之後她挪動著身子靠在了蕭恆炎的身上,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蕭恆炎的懷裡沉沉的睡去。
姜楚沫如今病的嚴重,單看桌子上那一碗藥汁是不會起作用了。懷中抱著姜楚沫,蕭恆炎暗自運動,內力透過手心傳入了姜楚沫的體內,將她體內的寒氣盡數逼出。
原本,蕭恆炎毒發之際是不能繼續運用內力,可他卻看不得姜楚沫如此難受。
兩個時辰之後,姜楚沫的高燒已經退了,蒼白的面色逐漸恢復了一絲紅潤。只是她下唇的齒印還清晰可見,眉頭中央也留下了皺眉所形成的印記。
蕭恆炎伸出食指觸控了一下姜楚沫的額頭,她猶如觸電一般的睜開了眼睛,對上蕭恆炎的臉,有片刻的遲疑。
“醒了?”蕭恆炎薄唇輕動,勾起嘴角說道,語氣裡有一絲為不可聞的疲憊。他剛剛運功給姜楚沫逼出體內寒氣,不僅耗損體力,還有可能再次誘發體內劇毒發作。
姜楚沫點點頭,意識到自己與蕭恆炎的動作之後,迅速離開了蕭恆炎的懷抱,“王爺何時進來的。”
起身之際,姜楚沫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她睡覺之前還在發高燒,如今睡醒之後已經不再頭暈目眩,只是嗓子還有些不適。
定睛看著蕭恆炎,他掩飾的太好,姜楚沫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姜楚沫知道,她退燒是蕭恆炎的功勞。
心裡滿是感激,可卻無法言表。
相互對視了片刻,蕭恆炎起身,將已經涼了的藥端了過來,“喝了。”
依舊是命令的口吻,讓姜楚沫懷疑剛剛抱著她的與眼前的蕭恆炎根本就不是同一人。被迫接過蕭恆炎手中的藥碗,姜楚沫放到嘴邊,卻實在難以下口。
“我不喝這個,我自己去熬藥。”姜楚沫匆匆下床,將藥碗擱置一旁,“王爺稍作休息,我去去就來。”
她的動作已經比之前利索許多,沒有了高燒的折磨,她看起來沒有那麼難受了。姜楚沫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沒有發現床邊的蕭恆炎深深的皺著眉頭,右手扶住胸口,低著頭痛苦的隱忍著什麼。
“將這個送給老爺,切記不可經過他人之手。”姜楚沫吩咐著管家,她親自動手給姜煥熬了補藥,姜煥所中之毒已經解除,可身子十分虛弱,需要好生照顧。
姜楚沫懷疑姜楚宜對姜煥有所圖,自然也將柳氏一併懷疑在內,不願讓他人假手照顧姜煥。管家雖然之前一直幫柳氏做事情,可到底也是將軍府的老人,如今面對的姜煥,他自己染不敢再怠慢。更何況,在姜楚沫的凌厲手段之下,他早就已經對姜楚沫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敢再有二心了。
“是,小的知道。”管家不是愚鈍之人,他自然明白姜楚沫的意思,端著補藥小心翼翼的離開了膳房。
打發走了管家,姜楚沫便著手給自己的盛一碗,回身之際看到了身後的蕭恆炎。
蕭恆炎斜著身子依靠在門邊,夕陽的餘暉灑在了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鷹眸上挑,薄唇微翹,儼然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之貌。避開眼中的寒光與凌厲,他便是千萬女子心中的佳偶良婿。
“王爺可要嚐嚐?”姜楚沫將手中的湯碗遞給了蕭恆炎,不管怎麼說,這一次又是蕭恆炎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