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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您是要去國師府還是……”
“夫人在哪,便去哪。”樓衍淡淡提醒完,便抿起嘴角露出笑來,他的星兒,他的念念,他的家,這些,他都會用命來守護,再不讓他們離開。
回到陳府,已是半夜。
魏如意蒙在被窩裡一筆一筆的回憶著過往悲歡,還不等她盤算清楚,便覺暗處一道暗影襲來,不等她輕撥出聲,下一秒便熟悉的氣息堵住了唇。
魏如意感受著他溫柔的動作,卻狠狠將他給推開了:“哪裡來的野男人,亂闖姑娘家的閨房,是要以身相許不成?”
樓衍聽著這話,唇瓣微揚:“是。”
“不守夫道厚顏無恥。”魏如意輕哼,下一秒就見樓衍居然站起了身來,開始一件一件的脫衣裳。
窗外明月照進來的光,讓魏如意只能模糊看清他的身體,薄薄的裡衣貼著身,還能看到他寬闊而堅硬的胸膛和有力的雙臂。
“剩下的,星兒自己來?”樓衍看著魏如意目不轉睛的目光,解衣帶的手垂了下來,似笑非笑道。
魏如意的臉騰地一下漲的通紅,卻故意道:“不稀罕,別妄想勾引我,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為美色所動,坐懷不亂……”
魏如意越說聲音越小,因為某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敗類已經變成了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聊聊夜星伴著月光,漸漸迎來晨曦。
秋日的早晨已經帶上了涼意,姜棣被丟棄在大牢的角落,老鼠吱吱叫著在他眼前跑過,他卻連動彈的力氣也沒有。
明黃的衣袍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想不到最後一程,還是七皇弟來送我。”姜棣諷刺冷笑。
姜宴目光漠然,看著他如今這般,早已沒有任何的憐憫:“朕給過你機會。”
“機會?”姜棣諷刺:“你別說這些好聽的了,姜宴,你也不過是個虛偽的人罷了。不過你坐上這皇位也好,像你這樣的人,註定會因為一輩子得不到真心而覺得孤寂。”
“四皇兄不會嗎?”姜宴問他。
姜棣冷笑:“孤寂算什麼?權力,絕對的權利才是一切。”
姜宴知道,姜棣早已為了權力而魔怔了,否則當初也不會連自己唯一的胞妹也要百般利用了。
有太監端了一壺酒來,姜棣知道,那是見血封喉的毒酒。
姜宴望著他,道:“四皇兄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姜棣看著這毒酒,沒有任何的害怕,他早已是好多次死裡逃生的人了,這點毒酒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要坐這皇位,就坐吧,不過希望你最好這一輩子都跟父皇一眼冷血,這樣你才不會終日惶惶不安。”姜棣諷刺的笑。
姜宴沒有回應。
太監倒好毒酒,扶起姜棣。
姜棣這才終於可以抬頭看著姜宴了,看著他消瘦的臉頰,看著他嚴肅而冷漠的眼神,莞爾:“我馬上就要死了,死之前,你就當是憐憫我,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吧。”
“什麼要求?”姜宴心底還有這最後的憐憫,即便如今要親手送以前敬愛的皇兄下地獄。
姜棣目光略深了幾分,才輕聲道:“也賜灼華一杯毒酒。”
姜宴負在身後的手微微收緊,姜棣知道他的想法:“我知道不想留一個殺兄弒妹的惡名,但你總歸有辦法的,灼華手腳已廢,沒了我,就再無依靠,雲冕不是個好人,他不會善待灼華的,讓灼華死,才是對她的解脫。皇上,你就當做一樁好事吧。”
姜宴看著姜棣眼裡泛著的光芒,緊繃的面色終是鬆了下來,轉身往外去了。
姜棣知道他答應了。
姜宴緩步走出牢房時,聽到酒杯落在地上的聲音,也聽到人倒在地上的聲音。他腳步微微一頓,卻沒再回頭,直接朝外而去了。
今天又是一個豔陽天,陳將軍回來了,陳有才回來了,唯獨她沒有回來了。
“皇上,轎子已經備好了,現在入宮嗎?”有太監過來輕聲道。
“傳旨給小衍,讓他入宮來見我吧。”姜宴道。
蘭宇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