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棣心中微軟,但軟是解決不了事情的。他不知道太子會不會遵守諾言將他救出去,所以他還得靠自己。
“灼華,如果你真的想救我的話,唯有一個辦法。”姜棣抬頭看著她,輕輕道。
灼華手心微顫,卻仍舊道:“皇兄且說。”
姜棣慢慢站起身來,看著她堅定的目光,同樣緊握了手心,可他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這樣做,否則讓他就這樣困死在這大牢裡,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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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皇帝這兩天精神尚可,就是年一過,忽然老了不少,一年前還只是隱隱有白髮的頭髮,如今已經全白了,額頭滿是皺紋,體力也不如以前了,甚至多走幾步路,都會覺得累。
小福子在一側伺候著,剛好茶端來,他泡了一杯,皇帝才喝了一口,就皺眉放下了:“跟了你師父這麼久,泡的茶還不是比不上他泡的好。”
“奴才知罪。”小福子忙跪下,皇帝只冷笑一聲:“沒骨頭的東西。”
“那要不要請師父回來……”小福子試探道,但話還沒說完,皇帝的臉忽然黑了:“讓他在慎刑司想清楚了,再回來不遲!吃裡扒外的東西,朕要不是看著過年,早摘了他腦袋!”
小福子嚇得一哆嗦,再不敢提他的師父高公公。
半晌,皇帝才沉沉問他:“這幾天賢妃回來後怎麼樣?”
“賢妃娘娘一直關心著您的身體,說您以前最愛吃她親手做的蓮子羹,如今每日都要親自去廚房做一些。”小福子忙笑道。
皇帝聞言,略覺得欣慰,後宮裡的后妃們,死的死關的關,剩下的也都跟別人勾結著,也就賢妃,至始至終都這麼純良。
“那朕怎麼這幾日一碗蓮子羹都沒喝到?”皇帝冷聲質問小福子,小福子忙磕頭道:“定是下頭的疏忽了,奴才這就去……”
“混賬,我看你是才當了一天總管太監就沒了分寸了,連賢妃的東西都看私自瞞下不報,來人,把這狗奴才給朕拖下去杖斃!”
皇帝怒斥完,小福子嚇得趕忙求饒,可皇帝卻重重的咳嗽了起來,理都懶得理他了。
等小福子被拖出去以後,皇帝才叫了人來,直接擺駕去見賢妃了。
賢妃聽聞皇帝要過來時,也早有準備,而且這一次,她也不準備再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要了,她的孩兒要那個位置,那自己這個做母妃的,就必須給他爭取到!
宮外,灼華回到雲府後,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才在雲府坐了一會兒,便又重新出門,往國師府去了。
魏如意一直在等太子的訊息,木英說太子去過國師府便出城了以後,她心裡隱隱覺得,太子可能真的打著重生的主意了。
但自己都是稀裡糊塗重生的,可能也只是老天爺的意思,難道太子也能重生?
魏如意覺得這也太扯了,但不論如何,只要太子相信,而且他能不再跟衍哥哥作對,這也並非不是一件好事。
“小姐,孟大人醒了,說要見您。”知雨從外頭跑進來,拍了拍肩上落的雪花,這幾日竟又開始下雪了,她抱怨著。
魏如意放下手裡的書和研究的藥,立即就去見孟昶了。
到時,孟昶正依靠在床邊沉思些什麼,見她來了,笑了笑,才指著一旁的位置,道:“坐吧,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魏如意坐下,魏淑便帶著下人們都出去了。
孟昶這才輕輕嘆了口氣,道:“我本不該瞞你,畢竟那婁若那樣對付你跟國師,只是這段過往……實在難以啟齒……”
“大姑父……”
“當年我還年輕時,曾隨家族裡經商的親戚去扶桑遊歷過一段時間,便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婁若,那個時候她就告訴我她叫婁若,只是那時候,她的臉就已經毀了。”
孟昶回憶起那段往事來,似乎十分痛苦,但還是繼續道:“本來我與她萍水相逢,不過因為她被人欺負時,我仗義直言了幾句,她便芳心錯許,更是將她的一切告訴我,後來我離開扶桑,便也與她失去了聯絡。我本以為不會再見到她……”
魏如意記得牧雲說,曾在婁若臉上揭下一張人皮面具,難道她來北燕,只是為了大姑父麼?
“之前她給我的畫,你可還記得?”孟昶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