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知雨就發現魏如意也有些悶悶不樂的:“小姐,您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在想一件事。”魏如意輕聲道。
知雨看她陷入沉思,也不敢多問,只扶著她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下午在陳家用過晚膳幾人才回國師府去,不過才回去,牧雲就匆匆叫了樓衍離開了,魏如意也沒多想,回到清風院,但還不等歇下,就聽知雨嘀咕:“這房間裡是不是有誰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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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魏如意看了眼,佈置跟之前一樣,知雨怎麼看出來有人動過的。
“我怎麼不覺得有人動過?”木英也道,可知雨卻只走到多寶閣旁,指著一個捧著壽桃的陶瓷小人道:“這個是我娘特意從廟裡求來,祈求小姐和國師大人長壽的小人兒,我娘說了,這東西擺放的位置一定要正確,所以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我便是丈量這位置,分毫都不會錯的,也囑咐了旁人不能動,可偏偏……這差了半指的位置。”
“半指?”木英驚詫的低頭丈量了一下自己半截手指的長度,問知雨:“當真記得這麼清楚?”
“那是當然,這等我東西我豈能亂放的,定是有人碰過了,那些個丫環,這麼不長心!”知雨以為是丫環們弄的,魏如意卻只走到床邊,在枕頭下摸了摸,果然,她命人打造的與老太妃給自己的那隻金鐲子一模一樣的金鐲子不見了。
“有人來過了。”魏如意說完,回頭問道:“今兒是誰看守的房間?”
“是小依,不過小依是這個院子裡最老實的丫環,也最聽我的話,應該不會是她。”知雨道。
木英看魏如意擔心:“要不然奴婢去查問查問?”
魏如意瞥了眼一側的窗戶,窗臺上隱隱還有些泥土,窗戶雖然關著但不是鎖上的。
“看來是查不到了,不過還是叫人去查,動靜鬧大些。”魏如意淡淡道,否則那拿走金鐲子的人必然會發現那鐲子是假的。
知雨木英對視一眼,忙去辦了,魏如意這才坐在床邊,掀起衣袖,看了眼那明晃晃的鐲子,之前師尊和姜王妃都勸她別輕易拿出裡面的遺詔,看來皇帝是真的很擔心呢,居然鋌而走險讓人來國師府。
夜深,等樓衍半夜回來時,魏如意便將金鐲子的事與他說了,他面色略有些凝重,點點頭,囑咐道:“我會讓阿忠阿義到明處來跟著你,這幾日你要格外小心些。”
“怎麼了?”魏如意問他。
“皇上秘密調老安王回京了,攜帶兩支精銳共五千人駐紮在城外。”樓衍道。
魏如意睡意去了一大半:“皇上這是打算做什麼?”
樓衍坐在床邊,輕輕撫著她的臉道:“先別急,皇上此番這樣做,多半是為了震懾而已,震懾對皇位別有用心的人,震懾要翻秦氏一案的人。”
魏如意眉心沉了沉,忽然想起什麼,問他:“衍哥哥,你手裡有沒有人,要不然平王妃的黑曜軍……”
“黑曜軍早已是個傳說,如今在不在還不知道,我們更加不知道聯絡的方式。你放心,柔嘉貴妃的人早已埋伏在城外。”樓衍淡淡說著:“只是如今還不到那一步,皇上的這五千精銳,也絕不敢輕易動。”
魏如意點點頭,就在樓衍要離開時,抓住了他的衣袖。
“還是不放心?”樓衍回身擁住她,魏如意搖搖頭,抬頭看他:“前段時間,二哥應該去過衢州,興許還見了老安王。”
樓衍聞言,似乎沒有料到。魏信雖然跳得歡,但魏祈章卻比魏信冷靜也聰明的多,如今他背後到底是蕭王還是太子,都是個迷。
“我知道了,我會讓人防著。”
“嗯。”魏如意不捨的在他懷裡蹭了蹭:“衍哥哥,你身子不好,要多休息。”要活得久久的,陪著我和孩子。
樓衍輕輕撫著她垂在身後的長髮,目光幽深。
很快樓衍便在書房見到了莫飄和姜王,姜湛跟姜宴也來了,書房的燈幽幽暗暗,直到天色大亮才滅了。
靈犀瞧見一夜未休息的牧雲又要趁著眾人不注意出府去,皺皺眉,上次跟他出去,半路卻被他給甩了,他到底在做什麼?又在跟誰見面?
“牧雲。”靈犀叫住他。
牧雲腳步一停,轉頭見她,笑道:“靈犀,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靈犀面色微沉:“你要去哪裡?”
“我累了,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牧雲直接笑道。
靈犀跟牧雲這麼多年,她一眼就能看出牧雲是在撒謊,但牧雲說他不會害尊上的時候,卻又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