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家人都以為,那兩個姨娘就是陳言袖給逼死的了。
魏如意不禁把這件事也聯想到了姜棣身上,他現在最怕的是太子掌權,所以一定會想盡辦法分散太子的助力。若是如此,那他一定還會繼續在言袖姐姐身上動手腳。
“完了,烈染!”
魏如意想到自己知道言袖姐姐被打都這麼生氣,何況千里尋來的烈染?
她立即朝外喊道:“阿義,烈染現在在何處?”
阿義從屋頂下來,立即嚴肅道:“烈染被尊上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這個訊息應該傳不到他的耳朵裡。”
魏如意暗暗鬆了口氣,可現在也不能耽擱,說不定外祖父氣急,還會做更過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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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她踏出房門的一刻,看了看陳府的一角,腳步又收了回來,問雪無痕:“裘圖可還在你手裡?”
雪無痕明白她的意思:“現在用?”
“嗯。他不是害怕太子掌權嗎,我非要逼得皇帝立即把權交給太子不可!”說完,魏如意這才往昭王府而去。
現在的昭王府內,四處瀰漫著血腥味,陳老太爺氣得臉色發青,手裡血淋淋的鞭子還要抽下去,到底是被哭著的二夫人給攔下了。
陳有才也替陳言袖擋了幾鞭子,都疼的臉色發白:“祖父,您真要打死她不成?”
“她如此善妒,還敢打殺了昭王的寵妾,不教訓一番,如何平眾怒。”陳老太爺眼裡嚼著淚水,他的親孫女,他哪裡捨得?可這兩個寵妾身份不一般,都是大臣家的庶女甘心來做妾的,與姜宴也是多年的感情,如今竟死了,他要是不罰,別人追究起來還不知怎麼折磨他的言袖。
二夫人哭得不行:“那也不能把她打死啊,大房可就這麼一根獨苗了,若是打死了,你讓大哥自盡去?”說完,還瞄了瞄一旁的姜宴。
姜宴皺著眉,自從知道母妃暈倒開始,他心裡是有一點怨的,如今又死了兩個姨娘,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給言袖的權利太大了,讓她從一個有規矩知禮數的小姐,變成如今的模樣,但……畢竟是自己的王妃,是如意的姐姐。
“王妃累了,送王妃下去休息吧。”姜宴緩步走到她跟前,輕聲道。
陳言袖看著站在跟前的錦靴,微微抬起頭,看他,他眼裡有憐惜,有包容,卻沒有信任。
旁邊的侍女要來扶她,她想自己站起來,可是真的沒有一點力氣。
“袖!”
急切的聲音傳來,烈染的身影出現,魏如意遲了烈染一步。
他是怎麼知道訊息的?
“袖——!”烈染看到後背全是血的陳言袖,簡直要瘋了,衝上前便推開旁人要扶住陳言袖,好在陳堅眼疾手快,上前便把陳言袖奪了過來放在了姜宴懷裡,而後才拉著烈染道:“你怎麼來了這裡,跟我出去。”
“誰把她傷成這樣!”烈染紅著眼睛,渾身的殺氣,況且他本就生的高大,這會兒力氣更是大得驚人。
陳言袖不知說什麼好,姜宴輕聲問她:“是你信裡說的人?”
“嗯。王爺……”陳言袖想解釋,姜宴只輕聲道:“我信你。”陳言袖沒必要騙自己,否則她當初也不會願意嫁給自己。
陳言袖看著他疏朗的眉目,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在烈染還要過來搶她的時候,姜宴乾脆將陳言袖打橫抱在了懷裡,漠然睨著烈染,道:“本王的王妃,不需要別人來扶。”說罷,抱著陳言袖便往後院而去,一步一步,走得很穩,陳言袖半點不會覺得扯到傷口。
只是這會兒她有些恍惚的,分不清姜宴是特意這樣待她的溫柔,還是他脾性就是如此,若是換個人,他也會這樣溫柔。
“袖……
“袖什麼袖,大老粗,誰讓你來的,差點壞了事你知不知道!”陳有才訓他,烈染一個眼刀甩過來,陳有才也將手按在了刀上,直到魏如意過來問烈染:“你怎麼出來的,是不是蕭王的人找你出來的?”
蕭王二字一出,陳家的人都愣了下,陳有才卻瞥到了昭王府那個站在角落裡低著頭的侍女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驚愕的抬起了頭。雖然十分隱僻,但他還是看到了。
那個侍女見被發現,不等陳有才過去,嘴裡用力一咬,便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
陳有才扒拉開她的嘴巴一開,有些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