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妃面色緊了緊,還沒出聲,齊箏已經一臉憤怒的過來了,身後還跟著汝南王府的丫環們,一個個手裡抱著箱籠。
汝南王妃還以為是齊箏離家出走了,忙問她:“箏兒,你胡鬧什麼,怎麼將行李也帶了出來……”
“母妃,這不是箏兒的。”齊箏簡直要氣哭,沒想到父王那麼狠心,竟還把母妃的東西都讓人搬了出來,這不是明擺著打算休妻嗎?
汝南王妃看了看那些行李,反應過來,當即腦子一暈,趔趄幾步差點沒站穩。
魏如意看著這麼給力的汝南王,眸色淡淡,只瞥了眼暗戳戳瞪自己的齊箏,行了禮便退出來了。
謝媽媽跟在一側:“小姐,您讓他們住進來,豈不是引狼入室?”
“不會,過幾日她們自己就會走的。”魏如意想起雪無痕辦事這麼利落,笑了笑但想起汝南王如今所依靠的榮王,心裡總是惴惴不安,這個人前世相處不多,卻不知為何今生自己竟然會如此害怕他。
這份奇怪的第六感,魏如意找不到來由倒也暫時沒多想了,如今俞柔依名聲被毀,怕是要鑽到死衚衕裡去了。如若她不來找自己麻煩倒好,要是她還敢跟俞家的人一樣糊塗自己粘上來,那這個人,她也就不打算留了。
世間亡魂那麼多,她不介意多添一條。
夜裡,陳言袖看著被綁扔在牢房角落的婉桃,神色木然。
“你若是再不肯說背後之人是誰,我也保不住你。”
“小姐,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是魏小姐她做賊心虛,是她害了俞小姐,奴婢親耳聽說……”
婉桃的話未說完,陳言袖的利劍已經割斷了她的脖子。
她可不是尋常的大家閨秀,至於婉桃,死到臨頭還不忘抹黑如意,便知她怕是早已被人洗腦了。
陳老太爺坐在一旁,看她手起刀落的利落,點點頭:“告訴你父親一聲,這三日,陳府閉門謝客,讓他把府裡這些渣滓給我清理乾淨了再出去!”
陳言袖立即行禮應下。
“還有……”陳老太爺冷哼一聲:“俞御史以前跟我陳家還算有點交情,你去找管家把往年的禮單全部翻出來,將俞家以前送來的東西全部給我還回去,半點也不許留!”
陳言袖看出他現在的怒氣,不敢遲疑,立即應下去辦了。
半夜,俞柔依蜷縮在床角,聽到外頭雜亂的腳步聲,又聽到陳家人將往年舊禮一樣一樣送回來當著俞家人的面砸碎的聲音,神色木然。
“表妹,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邱石坐在一側看著她,滿眼的憐惜。
俞柔依冷冷掃了他一眼:“你有什麼用?”
“我……”邱石梗住,平凡又普通的臉上溢位幾分難過,才堅定道:“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
“是嗎?我憑什麼信你?”俞柔依冷笑看他。
邱石咬咬牙,只道:“我從小受俞家恩惠,我願意為你做這些!”
俞柔依只更加諷刺:“你連喜歡我都不敢說,又能為我做什麼?”
邱石驚訝又露出幾分欣喜來:“表妹,你知道我的心意?我現在也不會嫌棄……”
“滾出去!”俞柔依怒喝,邱石嚇了一跳,看她怒目圓睜瞪著自己的模樣,不敢再吱聲,只難過的退出去了。
待退到外面,看著滿地的殘破碎片和俞夫人微白的臉,心思微狠:“陳家,魏如意,我絕不會輕饒了的!”
俞夫人瞥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如今柔依名節被毀的事兒忽然傳開了,往後可如何是好?難道真的把她嫁給邱石這個沒用的?
不行,今兒既是榮王殿下給她出的主意,那榮王殿下定是憐惜柔依,她要再去求求榮王!
這樣一想,俞夫人沒有耽擱,立即就轉身出門去了。
待她一走,雪無痕才了無意趣的回去給魏如意回話了。
不過聽到俞柔依清白被毀,最開心的還是孟側妃。
孟側妃晚上特意打扮的美美的,去敲姜宴書房的門,門便從裡面拉開了。
“殿下……”
“有什麼事?”姜宴面色沉沉的看她。
孟側妃覺得這兩日七皇子有些奇怪,好似自從賢妃娘娘宮裡回來後,整個人都是悶悶不樂的。
她不解道:“殿下,您怎麼了?”
姜宴不喜歡她,越看越不喜歡,只撥開她要來牽自己的手,冷淡道:“之前你兄長的事兒還沒解決,你平素少來找我,安心呆在後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