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不管他們怎麼對如意,都不可衝動。”樓衍緩緩道。
“他們會怎麼對如意?”陳定緊張起來,樓衍只冷淡睨著胸有成竹的金老爺,道:“用刑。”
“這怎麼可以……”
“如意忍得住。”樓衍握著茶盞的手微微緊了些,卻又很快鬆開,坐在一側,鳳眸清冷的看著公堂,一句干涉的話都沒有。
他相信如意能受得住,只有先吃些苦,他端了金家才名正言順。
很快魏如意便被帶了上來,氣色差了些,可是衣衫整潔,看起來並未受什麼苦,可陳定就是看不得,他這麼乖的外甥女,為何要憑白吃這些苦!
魏祁章來的時候,魏如意剛上公堂。
不等他走進去,身側便有人低聲道:“二公子,榮王殿下有請。”
“榮王?”
“就在附近的酒樓,不會耽誤您很久的。魏小姐的事有國師殿下看著,絕不會出事的。”小廝朝樓衍的方向看了眼,冷笑一聲,既然來了,還想全身而退麼。
魏祁章看出他的意圖:“局是榮王殿下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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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誤會了,此事與榮王殿下無關。不過榮王殿下很樂意坐收漁翁之利,如今國師大隻怕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他是成為鷸蚌相爭的鷸蚌還是得利的漁翁,可就要取決於二公子了。”
魏祁章冷冷看他一眼,又朝魏如意纖弱的背影看了看:“我不會妨礙榮王殿下坐收漁翁之利,但如意是我妹妹,她不能成為犧牲品。”
“那就看您配合不配合了。”小廝垂下眸子。
魏祁章拳心緊握,轉身出了人群。
阿忠低聲彙報了這個情況,樓衍淡淡嗯了聲。
阿忠看他還如此淡定,只緊張的看著這個公堂,等著審判。
魏如意站在原地,行了禮。
金夫人看她上來,立即就哭著朝她質問起來:“魏小姐,你為何要殺玉兒,她與你什麼仇怨,你竟狠毒到要了她的命。就算她懷疑是你害了我的涵兒,你也不能如此待她啊!”
魏如意淡淡看她:“金夫人,一碼歸一碼,姐夫遭難,如意也不想,但你這話妄圖把髒水也潑在我身上,且要想清楚,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就不好了。”
金夫人只是個內宅婦人,雖然認得幾個字,可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論說話,她哪裡說得過魏如意,只張著嘴指著她,半晌說不出什麼完整的話來。
魏如意看了她一眼,才跟京兆尹道:“大人有話,可審問。”
京兆尹也覺得這金夫人有些心虛,驚堂木一拍,沉聲道:“帶證人!”
話落,衙役們便拖著之前那丫環來了。
丫環才來,指著魏如意就道:“就是她殺了我家小姐,我親眼所見的!”
“昨晚天氣那樣黑,若是我沒記錯,你當時所站的地方離了我十步不止,你是怎麼看清的?莫非有異能?”魏如意問她。
丫環自己也噎住了,只強辯著說道:“我就是看到了,你殺了我家小姐。”
魏如意莞爾:“若是我沒記錯,昨兒是一支利箭刺入了金小姐的心口,我身上何來的利箭?”
丫環似乎早料到她會這樣問,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故意裝作不知所措。
京兆尹卻是微微沉了臉:“魏小姐,昨晚仵作驗屍後,發現金小姐真正致命的死因,乃是中毒。據本官所知,你十分擅長醫藥,對嗎?”
魏如意眉心微擰,怎麼會,金滿玉這傻子,還被人下了毒?
那隻箭難道只是為了來掩人耳目,故意引導自己往錯誤的方向去查的?
她面色微白,牙關微微咬緊。
這個時候小夭和謝媽媽還沒出現,會不會是出事了。這次的計劃,看來是早就謀劃好的,就為了算計自己嗎?
她看了眼公堂一側的樓衍,想到他昨晚的話,心定了定:“臣女的確擅長醫藥,可昨晚並未攜帶毒藥,更無從下毒。況且昨日是金小姐自己找來的,並非臣女去找的她。”
“不是魏小姐特意約了滿玉去的嗎?”一直胸有成竹的金老爺也跟著開口,魏如意眉心微跳,就見他抽出一張紙來,開啟,紙上的字跡工工整整,若不是她自己確認自己沒寫過這樣的信,都要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