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密函……”
“既然呈到了皇上跟前,就沒你辯解的餘地。你現在去換身衣裳,再好好想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得罪了什麼人!”汝南王說完,面色微沉,提步就獨自往皇帝所在的院子去了,金成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仔細想了想,只咬牙跟小廝道:“找兩個人,秘密把魏輕水給我綁過來,要快!”
“綁?”
“趕緊去!”金成涵懶得再說,推了他一把,就快步回去換衣裳了。
貓在暗處的阿忠看到他跟汝南王分開走了,這才趕忙回去回話了。
錦園裡,姜宴看著穩穩坐著的樓衍,滿是興趣道:“小衍,小如意知道金成涵的事兒,是你告訴她的吧。”
樓衍垂著的眸子緩緩抬起,微微搖頭。
姜宴見狀,更加驚訝:“那怎麼可能,難不成小如意真是亂猜的?可這也猜得太準了。雖說她把人扒光了掛樹上,看起來像是洩私憤,但你想想,昨兒齊箏那處的香豔鼻菸壺,今早汝南王處的金成涵,這怎麼都無法叫人不想到一處去。”
“想到一處,能想出什麼來?”樓衍問他。
“這……”姜宴皺皺眉:“若是尋常人,多半以為是私情。”
“皇上可是尋常人?”樓衍又問他。
姜宴聞言,清明的眼睛裡染上一絲不明:“父皇這麼些年溫和了許多,也不如早年那般多疑了,但為君這麼多年,汝南王跟雲家又日漸坐大,他不會不往那方面想的。”
樓衍沒出聲,眸光卻更加晦暗。
若這不是如意的無心之舉,那她就既算計到了齊箏汝南王,報了之前齊箏之仇,又替魏輕水算計了金成涵,更把皇帝的心思也猜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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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宴見他如此,笑起來:“小衍,你別想太多了,如意到底還小,怎麼可能想到這許多,八成是無心之舉,結果無心插柳柳成蔭。”
話落,阿忠已經進來了。
“七皇子,尊上,人已經照預想的去了。”阿忠道。
樓衍看了眼姜宴,姜宴這才笑著站起身:“放心,我一定把三哥約過去。”說完,便要往外去,走了一段,又折回來看著樓衍道:“小衍,你當真是喜歡上小如意了?”
樓衍眉梢微動。
姜宴又嘿嘿一笑:“我是越來越稀罕這小丫頭了,若是你不要,我就跟父皇求了旨,把她要了回去,省得她在外頭成日的受人欺負。”
“孟側妃會答應嗎?”樓衍淡淡站起來,只轉身去看窗外的風景。
“她……”姜宴輕哼:“她不過是側妃。”
“可孟家是你手裡唯一一張大牌。”樓衍一句話點破。
姜宴聽著,有些洩氣:“罷了,等遲些再說吧。”
等他離開,阿忠才悄悄看向樓衍,看他負在身後的手不知何時握成的拳頭,心裡哀嘆,尊上啊尊上,那可是個紅顏禍水啊!
魏如意剛穿好衣服,就重重打了個噴嚏,差點把臉上的傷口都打裂了,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胡清微小心的給她換好藥,又給她纏上繃帶,才笑道:“如意,你這麼急著起來做什麼,早上寒氣重呢。”
“沒事,我想早點去見胡太醫,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藥。”魏如意看著鏡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自己,滿是憂心。
“那玉肌膏已是最好的了,你還不信。”胡清微笑罷,到底是跟她一道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