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就是天選之子,得上天垂青吧。”魏如意只當聽不出他語氣裡的試探。
這話把姜宴給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魏如意只趕忙找了個藉口溜回廂房去了。
國師府中。
臨湖的涼亭裡,樓衍淡淡喝著茶,雲丞相那些威逼利誘,他彷彿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國師大人真的以為,官場永遠都掌握在你手裡,如魚得水嗎?”雲丞相的話已經隱隱帶了絲警告,但樓衍若是怕了,那他也不是剛成為國師就令滿朝文武忌憚的人了。
“看來雲家家主的承諾,是不能兌現了。”樓衍放下茶盞,淡淡看著惱怒的雲丞相。
雲丞相陰沉的臉上只露出絲諷刺:“我雲家百年世族,你開口就逼我雲家離開京城,你覺得這可能嗎?”
樓衍鳳眸微涼,只淡淡起了身:“既然雲丞相不肯答應,多說無益。”
他轉身欲走,雲丞相立即給身邊的高手使了個眼色,瞬時間,幾柄寒刃立即從四面朝樓衍刺來。
雲丞相知道,樓衍並不會功夫,而他的高手,也是江湖裡一頂一的高手!
寒風乍起,平靜的湖面也因為這洶湧的殺氣而泛起波紋,只在寒刃輕轉間,樓衍巋然不動,他們四人便同時感覺脖子一涼,還不等躲避開,流星鏢的暗器已經刺入他們的脖子,讓他們重重跌落在了地上。
雲丞相立即驚嚇的站起身,樓衍卻是頭也沒回:“丞相放心,本尊不殺無能之人。”說罷,提步而去,卻氣得雲丞相差點咬碎一口牙!
等他怒氣衝衝的離開國師府,阿忠才道:“尊上,查到了,那啞女和孩子,是一個名叫聶榮盛的人,在前不久安置在蕭王府旁邊的。”
“聶榮盛?”樓衍目光微厲的側身看向阿忠。
阿忠忙躬身:“屬下知道,聶榮盛乃雲丞相身邊最精明的心腹,按理說不會自己亮出身份去辦這等事才對,可是……”他遲疑起來。
“說。”
“可是,屬下去查問了,那些人都說來人黑衣黑袍遮面,只稱自己是聶榮盛,屬下也查不到其他線索。”阿忠也覺得奇怪,這京城竟然冒出了不在他們掌控之中的勢力,而且這計劃看起來也不像是長久準備的,否則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更像是臨時起意。
“繼續派人去查,至於雲家的手腳,一根一根,全部折了。”
“是!”阿忠應下,立即去辦了。
等他走了,樓衍才想聯想起最近發生的所有事來,關鍵點,都在魏如意身上,可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蕭王。她應該跟蕭王才認識才對,說她設計了蕭王,似乎有點匪夷所思,可她身上,又處處透著古怪……
等想完,才發現他手裡提著的筆,不知何時,竟在紙上寫下了‘魏如意’三個字。
看到這三個字,想起她一見到自己就甜甜的笑臉,唇邊不覺揚起絲絲笑意。
魏如意,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的接近別有目的……
又是一日過去,蕭王因為與民女私通產子還遺棄在外,被皇帝申斥了一通後,也把本欲打算今年下半年交給他的領兵戍邊的任務給了其他王爺。這樣最輕鬆也最直接能掌握軍隊的機會,就這樣丟了。
從養心殿接了訊息出來,姜棣整個人都是冷的。
姜宴剛進宮,見到他如此,語氣都放輕了些:“四哥,你別擔心,父皇只是一時生氣,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的。”
姜棣看著又不知從哪裡浪蕩了回來的姜宴,笑笑:“我知道的,七弟,如今在這宮裡,也就只有你還拿我當親人了。”
“四哥這是說的哪裡的話,你我本就是親人。”姜宴忙道。
姜棣只是苦笑,拍了拍他的肩,提步就走了。
姜宴看他落寞的樣子,也只能幽幽嘆了口氣,這才去後宮請安了。
他生母只是普通的賢妃,性子柔柔弱弱的,從不喜歡跟人爭搶什麼,倒是跟柔嘉貴妃關係不錯,所以姜宴來的時候,剛好柔嘉貴妃也在。
“兒臣給母妃,給貴妃娘娘請安。”姜宴笑著行禮。
賢妃愛憐的招呼他過來,才拉著他笑著責備道:“你成日在外頭野,書讀了嗎,武習好了嗎?”
姜宴自然是一一都說學好了,賢妃氣得只戳他的額頭:“就知道跟母妃撒謊。”
姜宴乖巧的賠笑,母子兩其樂融融,柔嘉貴妃瞧著,心裡的苦悶這才散了些。
轉眼,瞥見姜宴腰上那個小小的鵝黃色荷包,笑著上頭繡著的柔軟的小花,笑道:“宴兒這是有心上人了?”
姜宴也蒙了一下,轉眼瞧見她盯著荷包,這才笑著道:“是我從小衍那裡搶來的。”
“繡的倒是不錯。”柔嘉貴妃依舊溫和的笑著,姜宴也笑眯眯道:“如意別的本事沒有,繡功倒還可以。”
“如意?”柔嘉貴妃心思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