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只有七八歲,穿著薄薄的一件衣衫,明明凍的發抖,卻咬牙不發。
我問他從哪裡來,他不說;
我問他家裡人在哪,他當時就說了兩個字,‘沒了。’
說這兩個字時,他的語氣沒有一絲波動,神情沒有一絲波動,堅強得令人心疼。
從那以後,他便在鑑妖司留了下來。”
黎歌輕輕抿著茶,毫無反應,就像李嬴罡所說的,只是一件與他無關的小事般。
易成呼了口氣,這一瞬間,竟有種跟黎歌同命相憐的感覺。
只不過他知道他的父母仍健在,黎歌更慘。
見場間安靜了下來,黎歌扯了個僵硬的笑臉,“沒事,都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
隨後,易成又將話題引向了別處,李嬴罡亦在一旁配合,不多時氣氛又活絡了起來。
後李嬴罡又督促了幾句兩人注意勤加修煉,易成便離開了鑑妖司。
來到縣令府,易成給縣令,師尊王山,還有陣術師陸雅分別拜了年。
簡單喝了杯茶後,轉而去了縣尉府。
值得一提的是。
縣令,縣尉,兩人在話語間再次對他發出了拉攏之意。
並且態度極其迫切。
但易成仍舊笑著拒絕了兩人。
隨後又去了一趟袁苗苗,何歸俞,劉石,以及陳材家裡。
他們雖然都是修行者,但爹孃卻都是普通人。
他們對自家兒子女兒的態度,並不會因為是修行者就有所改變,但聽聞易成是修行者後,卻是拘謹不已。
易成簡單與眾人聯絡了番,糾結了好一陣,還是去了花宛樓
花宛樓內,秋玉盛情歡迎。
“我還以為你個沒良心的忘了我呢,這麼久不來看人家~”秋玉語氣哀怨,拂袖半掩面頰。
活生生一個怨婦模樣,還是極美的怨婦。
易成充耳不聞,也不盯著她看,以免重蹈第一次見面時的覆轍。
“雖然你目的不純,但總歸是幫助我進到了鑑妖司,於情於理,還是得來跟你拜個年,”易成說道,拱手拜了拜,“新年好。”
“咯咯咯——”秋玉垂下手臂,語氣恢復了正常,來到桌邊沏了杯茶。
“坐。”秋玉示意,“那也祝易成弟弟新年好呀,你那隻小老鼠呢,怎麼不見你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