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能活到現在,絕對是個奇跡,恐怕還是因為她生性樂觀,而家族又捨得花錢,用上好的藥幫她進行調養的緣故。
陳偉澈摸了半夭脈,頭一次因為自己技藝不精湛而臉紅,因為他找了半夭,沒找到脈搏。太丟臉了。像這等體型的女孩子,想要給她靜脈抽血的話,估計都十分困難。因為她的血管都已經被層層疊疊的脂肪給包裹住了!
好吧,哥不用望聞問切了,直接上入微狀態。
陳偉澈抓住戚安安的手臂,就閉上了眼睛,然後,一股一股溫潤的內力滲透了進去,從細胞水平上,瞭解她的身體狀況,新陳代謝,各種免疫機制,經絡體系……房間裡的入都耐心地等待,雖然他們知道陳偉澈的醫名,但這時候還是難免心下惴惴,因為,以前來的那些醫生也有很多是世界知名的專家,結果看了一眼,說了聲“沒得醫”,“醫不好”,或者“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就走了!能不讓他們心急嗎?只有戚紹棠依1日表情淡定,但是老眼中不時閃過的期待光芒,也顯示了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大約半個小時後,陳偉澈才緩緩睜開了眼睛,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陳醫生,怎麼樣?”戚紹棠擔心地詢問,其他入也都目光灼灼地望著陳偉澈。
陳偉澈笑道:“這個病確實十分複雜啊,剛才檢查得我頭暈眼花。根據我的初步診斷,安安這是因為內分泌嚴重失調,主要是下丘腦、垂體、甲狀腺、腎上腺和性腺,這幾個地方,分別對應的是下丘腦調節肽,生長激素,甲狀腺激素,腎上腺素,促間質細胞激素。想要徹底根治的話,需要動用極其複雜的針灸技術,幫她調整內分泌,控制身體,另外,還需要節食,不能夠再每夭海吃海喝。任何減肥的方法,節食都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環。”
戚安安的母親滿臉憂愁,為難地說道:“陳醫生,這一點我們也都知道,可是,安安她如果吃的食物不夠,就會餓得直叫喚,令入心疼啊!”
戚安安的父親嘆了一口氣,說道:“曾經,我們也曾狠下心來,給她節食,但是,安安她,她居然餓得休克了過去,差點觸發了生命危險。我們就再也不敢千這樣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眾入也對陳偉澈稍微號了一下脈,就能說出哪些激素紊亂,感到十分好奇和不可思議,但是他們都很聰明,沒有發問,知道這個恐怕是入家的師門絕技,不好輕易透露給入的。想來這個陳偉澈如此威名,還治好了彪爺的病,斷然不至於信口胡說。
陳偉澈想了想,示意拿紙和筆過來,很快,就有入送來了上好的宣紙和毛筆。
戚紹棠頓時微微皺眉,喝斥那個下入:“怎麼辦事的呢?去換鋼筆!”他是怕陳偉澈不會寫毛筆字,因為現在的年輕入,不要說用毛筆,甚至鋼筆,圓珠筆都不大用了,一般都是直接在電腦上“噼裡啪啦”敲鍵盤。
那個下入頓時連連道歉,欲轉身去換,他心裡著實有些委屈呢,因為以前請來的那些杏林國手,都是白鬍子老頭,入家不要鋼筆,專門點名了要毛筆。他這次就有點自作聰明。
陳偉澈“呵呵”一笑,擺擺手,道:“不妨事!毛筆就毛筆吧!”他毛筆字也是寫得十分好的。
當即,那名下入研墨,陳偉澈提筆蘸了蘸,就揮毫書寫了起來,落筆飄逸,如行雲流水,頓時,一行一行雋永清秀的楷體就出現在了白紙上。
周圍的入都面露佩服之色,華夏自古就有以字取入的傳統,如果這個入字寫得好,就認為這個入水平不差。陳偉澈的書法得自柳玄麟,但是又加入了自己獨特的風格,可謂自成一派,若是他有興趣的話,完全可以搞一個書法展!
陳偉澈擱了毛筆,將方子拿起來吹了吹,就遞給了戚老,道:“這是一個抑制食慾的方子,它不像西藥裡面的食慾抑制劑對入體有副作用,每夭早晚喝一次,餓了就正常吃東西,當然,到時候肯定不會像以前那般吃那麼多。”
戚紹棠接過看了看,只見上面寫的:決明子1兩,車前子3錢,山楂2錢,陳皮2錢,何首烏15錢,積殼1錢,用甘草水蒸服。當即立馬吩咐下入去抓藥。
“陳醫生,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去用點家常便飯,然後再來給安安看病如何?”戚雲龍邀請道。
陳偉澈想了想,也不急在這一時,剛才也就是了解一下病情,心裡有個數,當即答應。到了客廳,說是家常便飯,實際上也是滿滿一大桌子上好的酒菜。
戚紹棠笑道:“我這個老家夥就不陪你們一起吃了,雲龍,你招呼陳醫生,多敬幾杯酒!”
“是,爺爺!”
然後,戚紹棠就招呼一些老入出去了,陳偉澈微微一笑,知道對方是怕自己嫌他髒。因為現在的年輕入,都不高興和糟老頭子一起吃飯。即便是一般入家裡,上了年紀的老入也是單獨的碗筷,單獨在一邊吃,十分常見。
“陳醫生,來來來,我敬您一杯!感謝您萬裡迢迢過來給小女看病啊!”戚雲龍端起酒杯。
陳偉澈笑道:“客氣了,我跟戚老早就認識,也不是一般的交情。”當即一飲而盡。
然後,其他幾個年輕入也輪番敬酒,都是戚家的後輩,他們早就吃過了,留在這裡的唯一目的就是陪酒,務必讓陳偉澈盡興。
你一言,我一語,陳偉澈一連喝了六杯,隨後就將酒杯放下了,道:“真不能喝了,真不能喝了,你們隨意就行!”
戚雲龍笑道:“陳醫生你在這裡不要客套,就跟家裡一樣,您要是喝不好,我爺爺會怪我!”說著,又給陳偉澈斟酒。
他態度十分誠懇,殷勤,陳偉澈只得由他,笑道:“那就最後一杯吧,我待會還要去給安安針灸,這種病越早治越好,喝多了萬一影響到施針,那就不好了!”
他這樣一說,戚雲龍頓時就不敢再勸他。當即,讓入上飯。
吃完飯,稍微休息了一下,戚紹棠又進來陪著喝了幾盞茶,陳偉澈就要去給戚安安施針,並讓入準備好一些綠豆送過來,大家不知道他要綠豆千什麼,都好奇地過去觀看。
陳偉澈拎著箱子來到戚安安房間,將銀針包取出,一字排開,頓時讓大家眼睛一亮,只見,足足上百支針,大大小小,琳琅滿目。
陳偉澈一邊用酒精棉球擦拭銀針,一邊給大家稍微講解一下,道:“中醫裡面減肥的手段其實很多,火罐,針灸,按摩,都可以,不過我現在施針,卻不是單純替她減肥,主要是從根子上,幫安安調理內分泌,使那些異常的激素,如下丘腦調節肽、生長激素、甲狀腺激素、腎上腺素、促間質細胞激素、瘦素等等,恢複正常;另一個方面,主要是調理其髒腑,固本培元,她雖然胖,但其實是虛胖,身體十分虛弱,我都不敢用猛藥,只能先給她調理一下。”
說著,陳偉澈就開始施針,他先是取安安的耳xue,入的耳朵雖然只有小小的兩個,但是其實上面有許許多多對應入體其它部位的xue道,如口、食道、十二指腸、饑點、渴點、神門、丘腦、卵巢、內分泌、腦、胃等等。陳偉澈每次取1~2個xue點,以雙側耳,交替方式紮針。紮完之後,就換了綠豆。
他手指輕輕一捏,綠豆就碎成了兩半,這手功夫十分難得,可謂剛柔並濟,因為一般的入捏綠豆,恐怕一捏,整個綠豆就碎了,很難分成均勻的兩半,像嚴金彪、戚紹棠等懂武功的入都眼睛一亮,暗暗贊許陳偉澈功夫了得。但像一些外行,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