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一個小小的窮逼醫學生也敢跟老子叫板,以為秦洧川會永遠罩著他嗎?”
一夥紈絝子弟興高采烈,摩拳擦掌,頭湊在一塊,開始籌劃複仇大計。渾然不知,他們打聽來的那些都屬於不入流的訊息,有很多還是一面之詞,比如護士梅靈靈,自然是說陳偉澈的壞話,把他貶得一文不值了。
陳偉澈低調慣了,雖然經過了上次葛東強派出所被打那件事情,但也只有少數高層,以及清水市真正的衙內才知道陳偉澈的背景,像程沖他們這種二流紈絝,卻是沒有收到訊息。
四季春大酒店。
陳偉澈和桑妤一直呆在內廳,再也沒有出去過,讓外面無數進不來的年輕人羨慕不已。
過了一會兒,就開席了。陳偉澈和桑妤竟然被安排在最最重要,最最耀眼的一張桌子上。說它耀眼,是因為這張桌子,除了秦洧川及其岳父岳母,張院長,陳偉澈,桑妤之外,無一不是重量級大佬,如省委書記,省委副書記,省長,幾位副省長,包括秦振翰在內。
桑妤偷偷拉了一下陳偉澈的衣服,笑道:“呵呵,看來我還是沾了你的光,要不然也坐不到這裡來。”她雖然是接生大夫,但是也不可能被邀請坐在這裡。
外面,之前就羨慕的那些人,便更加羨慕嫉妒恨了。訊息傳到程沖那夥人耳朵裡,再次把他們氣炸。他們雖然不吃酒席了,但是還是有一些認識的人會主動將這個訊息發給他。
省委書記是一個梳著大背頭,濃眉闊嘴大鼻子的老人,相貌十分威嚴,眼神銳利,一般人不敢跟他對視,這是久居高位養成的氣場,他看了陳偉澈一眼,笑著問道:“你就是老陳家的二兒子吧?”
陳偉澈微微一笑,有禮貌地點了點頭,道:“以前經常在電視上看到您,這次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相當榮幸啊!”
可不是,這些大佬平時都十分難見,不過電視報紙上倒是經常亮相。當然,陳偉澈只是客套話,他連最高首長都見過,見到區區一個省委書記還沒有榮幸之說。
省委書記楊蘭俊呵呵一笑,也不點破這小子的言不由衷,只是笑道:“你比你大哥多了一股灑脫與不羈。”
陳偉琦來拜訪過他,兩者風格截然不同,楊蘭俊有感而發,點評一下。
陳偉澈笑笑,感覺也沒什麼話跟這老頭說。
幾名重量級老人也就是純粹出於好奇,略微打量了一下這位名頭都傳到了他們耳朵裡的京城第一紈絝,都覺得名不副實嘛,並不像傳言中的那般不靠譜,老陳家的這個二兒子還是蠻謙遜懂事的。只是之前折斷程遠濤兒子手腕的作風才稍微顯露了一點紈絝之態。不過年輕人嘛,血氣方剛也沒什麼。
酒菜上來,大家邊吃邊聊,各自敬酒,觥籌交錯,氣氛十分熱鬧,尤其是陳偉澈他們這一桌,不知有多少人前來敬酒,輪番上陣,不言而喻,自然都是沖著幾位省裡的最高領導而來。
“楊書記,小程我平時沒什麼機會跟您喝酒,趁著今天這個喜慶的場合,借花獻佛,敬您一杯!我先幹為盡,您隨意就行!”東湖區的區長程遠濤排了好長的隊,好不容易瞅著個空,端著酒杯就沖了上來,向幾位大佬輪番敬酒,第一個自然是楊蘭俊了。程遠濤雖然也五十出頭了,但在省委楊書記面前,還是自稱小程,姿態擺得極低,這是必須的。
“呵呵,小程啊,剛才你兒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都是小孩子過家家,你不要放在心上。”楊蘭俊見到程遠濤瞟向陳偉澈的目光有些尷尬,不由哈哈一笑,幫他們分說,做和事佬。
這話既是說給程遠濤聽的,讓他不要自找麻煩,去與陳偉澈鬥,你一個老頭子跟小輩置氣有八九份,同時又是告誡陳偉澈,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陳偉澈,心說這小子搞不好紈絝氣息不改,時候去找我這名得力幹將程遠濤的麻煩那就不好了!
陳偉澈撇撇嘴,這些老家夥,還真是看不起自己啊。自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嗎?
程遠濤看了陳偉澈一眼,哈哈一笑,道:“楊書記嚴重了,那事情您不說我都早忘了!楊書記,我先幹為盡,歡迎書記有空的時候到我們東湖區視察工作,蒞臨指導!”
程遠濤一飲而盡,楊蘭俊也不好不給面子,只得含笑眯了一小口,可惜,一口酒下肚,面容頓時一僵,然後整個人往下就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