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醫術竟然這般高明?怎麼從來沒聽他說過?家裡還一直以為他學的半吊子中醫呢,又不聽安排,跑去讀什麼醫科,把父親都給氣死了!看向陳偉澈的目光便有幾分不同,也略略有些後悔,剛才還把他當小孩子一般教訓。
小弟現在長大了,早已不是之前那個只會打架鬥毆的二世祖了!嗯,這個訊息一定得跟父親說說,希望能緩和一下他們父子二人之間的關系,都是一家人,一天到晚吵什麼。其實老弟說得對,只要他上進,有成就,從不從政都無所謂,醫生也能出人才,救死扶傷,懸壺濟世,也是一項十分高尚的職業嘛。
那些警察早就連連咋舌,葛東強噤若寒蟬,偷偷看了一眼,見到沒人注意到自己,連忙沖兄弟們使個眼色,偷偷溜出門去。
哪知,剛剛出門,就碰到一個剋星!
“你這混帳東西,還不給我滾回去!”
葛東強一聲哀嚎,就被一個中年男子一巴掌從門外抽了回來,跌進了門內。大家都循聲望去。
“老葛啊,動這麼大的肝火作甚?”吳市長勸道。
來人正是葛遠興,清水市公安局的副局長,葛東強的父親,一聽這話,連忙道:“市長,這小子不管教不行啊,老是在外面闖禍!我老葛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掃了一眼,見到省長市長都在,還有陳偉琦,張院長,厲局長,喬所長等諸多同仁,不由羞愧地抹了一把冷汗,越想越氣,跑上前去,二話不說,再次狠狠一巴掌,“啪”地一下,抽在了自己兒子臉上:“臭小子,還不快去給人家道歉!”
心說,陳家的少爺你也敢惹,那是你能惹得起的嗎,你個不開眼的家夥!他來之前在路上,就一路收到徐志堅的即時報告,聽到一個就驚一個,冷汗涔涔。
葛東強嗚嚥著,嘴都不敢頂一句,他知道他父親是為他好,現在打得越狠,到時候追究起來就可能越輕,當即捂著臉,可憐兮兮地走到陳偉澈跟前,身體彎了下去,道:“陳公子,對不住了!請您原諒!”
恰在此時,學校老師,其餘的同學,如麥青青等,還有桑妤父女都趕了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震驚不已。
桑妤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她父親扯了扯她的袖子,桑妤便縮了回去。桑妤的父親是清水市衛生局的局長,被桑妤硬拉過來當救兵的,不過卻來晚了,沒發揮作用,對陳偉澈的關系也很吃驚,找了這麼多大官過來。
陳偉澈嘆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另外,我不是什麼陳公子,叫我陳醫生就行了!”
葛東強傻眼了,這算咋回事?到底是原諒呢,還是不原諒?
葛遠興卻比他兒子要精明,察言觀色就知道陳偉澈不會追究了,忙一拍他兒子的頭:“臭小子,還不謝謝人家!”
“哦,謝謝,謝謝!”
“給我早點滾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葛遠興罵走了自己的兒子,又趕緊向秦省長,吳市長他們表示歉意,說這大夜晚的,把幾位給驚動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既然當事人都不追究,秦省長吳市長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反正醫藥費什麼的肯定是不會賠的,葛東強也算是受到教訓了。
不過幾位領導都一再強調,這家派出所的所長及一幹人等一定要嚴肅處理,這是國家機構,豈能公器私用?
徐所長當即就嚇趴下了,鬧了半天,還是沒逃脫,咋倒黴的都是我呢?
“蔣老師,深更半夜,大老遠的讓您跑過來,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沒事,你安然無恙就好!”蔣源泉五十多歲,頭發有些花白,平時對陳偉澈關愛有加。
“蔣老師,今天太晚了,您就別回去了,我開個房間,您休息一晚!”
“不用不用,我得趕回去,鈺繡這幾天生病了,你師母又出差,我得回去照顧她!”
“那您當心點,我幫您叫個車!”陳偉澈叫了個計程車,不由分說先給了計程車司機200塊錢,送蔣老師回去。
蔣鈺繡是蔣源泉的獨生女,今年十九,正在上大一,陳偉澈是見過的,十分水嫩可愛,想不到竟然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