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梁冬兒的目光觸碰上水澐的衣邊,水清驀的拍桌而起。
“梁冬兒,老實交代,這事是你一人所為,還是有人指使你!”
梁冬兒被嚇的收回目光,抬頭看向主考位上疾言厲色的水清,眼底露出絕望。
五銖錢是水澐給她的,但是她不能說,因為一旦說了,她的下場會是生不如死,連帶梁家九族都得被殺乾淨。
水家勢大,反夏親商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水清稍用手段便能擺平。
老老實實一人認下,是擺在梁冬兒面前最明智的選擇。
她低下頭,無力的開口:“是我自己,一切都是我自己,沒人指使我。”
“好,既然如此,那……”
“等一等。”
水清正要蓋棺定論,一道軟糯甜柔的聲音響起,他眸光一寒,欲要發怒,身邊卻陡然罩下一層寒霜。
冷的他打了個寒顫,到最的訓斥就變成了詢問:“秦施施,你還有何事要說?”
秦施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臉色寂然的梁冬兒,忽的眸光一抬,落在了驚疑不定的陳廣茂身上。
陡然被她的目光包圍,陳廣茂心中一跳,隱隱感覺到了不妙。
就在他心驚肉跳之時,秦施施緩緩開了口。
“陳夫子,這梁冬兒好端端的一個學生,怎麼忽然就成了親商的奸細了?”
陳廣茂被她問的莫名其妙,氣惱著急之下臉上便露出緊張之色,蹙眉回道:“我怎麼知道!”
周圍之人也都是一臉奇怪,怎的梁冬兒親商秦施施卻要問陳夫子?難道,這陳夫子和梁冬兒親商之間有瓜葛?
幾乎是一瞬間,周圍的學生們心裡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秦施施冷笑,“我曾經親眼看見你和梁冬兒在竹林鬼鬼祟祟,你們不是在密謀親商之事是在做什麼?!”
聽到這無端端的汙衊,陳廣茂氣的半死,“秦施施,你血口噴人,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有證據嗎!”
秦施施正要說話,她身邊的蘇慕忽然開口:“那日我正好在她身邊,我們是一起看見的。”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一片譁然。
主考位之上,傅雲辭的目光落到了蘇慕身上,漆黑的眸子裡沒有任何情緒,可坐在他身邊的花、紅二人卻明顯感覺到又殺氣從頭頂掃過。
秦施施感覺敏銳,察覺到男人熟悉的殺氣,心中默嘆。
這個男人,又吃醋了。
不過這蘇慕也是很奇怪,看見陳廣茂和梁冬兒鬼鬼祟祟是她瞎說的,不知道他是如何與自己在一起看見的?
不過有了蘇慕這句話後,那些原本半信半疑的學生們,立刻全部相信了她的話。
陳廣茂急的滿臉通紅,立刻跪倒在傅雲辭面前,正要求傅雲辭明察,才想起來這倆人是一家的。
於是立刻面向水清用力磕了三個響頭。
“水大人,您可一定要查查清楚,這個秦施施純粹是汙衊下官!”
聽到陳廣茂的話,秦施施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查清楚?
要查陳廣茂就必定會牽扯到水清,查謀逆便一定會有大理寺介入。
大理寺少卿是鍾文謀,也就是鍾翡翡她爹。
鍾文謀鐵面無私,既不與水清一路,也不與傅雲辭相謀,他只忠心於大夏朝。
水清是沒有做反夏親商的事情,可他確有謀逆之心,且這些年不知道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