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淑珍沒看馮喆:“誰來了也不能吸煙,我都聞到煙味了,小胡,這個你要切實的負起責任,你在這個家的作用很重要的,沒規矩不成方圓,你不知道啊?我告訴你,這二手煙對人更有害……”
馮喆不再說話,去屋裡看柴可靜和孩子去了。
馮喆不想多事,但事情就找了他,他正給柴可靜喂熬好的黑豆豬蹄湯,吳思凡的電話就來了,讓他要是能走得開,現在就到社裡來一趟。
吳思凡說的客氣,不去也不行,馮喆要走的時候,聽到葛淑珍在問胡杏兒,為什麼豬蹄湯的味道那麼淡,胡杏兒說剛生完孩子的人,喝的湯裡鹽味太重不好會刺激腸胃,葛淑珍不你那都是什麼土講究,不科學,湯有味道才能多喝,沒味道的東西放在你身上,你喝的下去……
馮喆到了社裡見到了吳思凡,吳思凡先問了馮喆家裡的事情,而後說了幾句恭喜的話讓馮喆坐下喝茶:“小馮啊,本來是不想叫你的,現在社裡出了點事,敢為主任考慮,還是得讓你出馬。”
馮喆一臉肅然的問吳思凡有什麼事,果然吳思凡就說了李清遠在棉麻公司和冒裕鴻小姨子的事情:“我是不信李清遠能做出這樣的事的,但是在這個特殊的時期,需要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解決問題,不然,影響會擴散,這不利於工作的展開。”
“那,主任要我做什麼?”
“是這樣的小馮,李清遠即便沒事,從公安那邊出來也不適合再到調查組裡了,敢為主任的意思,讓你去主持調查組的工作,一是將涉及李清遠的問題查清,二者,還是李選忠他們的事情,這個我就不用多說了。”
見馮喆答應了,吳思凡囑咐說:“小馮,你身上的擔子不輕啊,局勢錯綜複雜,你要做到心裡有數。”
局勢本來不需要這樣複雜的,都是想的太多、顧慮的太多反而讓一些不是問題的事情變成了問題,馮喆也沒說許多,他出了供銷總社,先去了管轄棉麻公司的公安分局去見李清遠。
李清遠見了馮喆就罵:“我日他媽!廖秋凡那婊子將腿掰開了我也不日她!那小婊子就是準備好的,這就是一個陰謀!”
“我就日了,我李清遠幾十歲了沒見過女人!我去棉麻公司幹嘛去了,玩女人!他媽的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能使得出!”
“我給你說啊小馮,廖秋凡這女人我之前都沒怎麼見過,這一段你不在,工作又沒進展,大家就商量加個班,可廖秋凡這娘們從進門開始就一句話也不和我說,我問什麼她都不理會——這情況你也知道,棉麻公司上上下下就一個球毛病,一個德行,誰知道一不留神她開了窗就往下跳,把我當時都嚇的差點得心髒病!我還著急的叫人救人的,哪想到人來了她在下面哭喊說我耍流氓!”
李清遠一臉的憤懣:“我毀就毀在屋裡當時沒人,只有我和她,所以就倒黴在沒第三人,說不清了。”
“他媽的,她怎麼不說我將她推到樓下,直接告我殺人才對呢!”
李清遠平時說話慢條斯理,這會急了情緒激動,滿嘴的國罵。
馮喆心想,要是那女人做好了準備,以有心算無心,你就是屋裡有別人恐怕也說不清,要是她真說是你和誰合謀將她給推到樓下,準備殺人滅口,你能怎麼辦?
馮喆和李清遠聊了幾句,問了一些調查組這幾天工作上都取得了什麼進展,李清遠回答完後讓馮喆趕緊給社裡領導說說,想法將自己先弄出去,馮喆答應了就離開了。
接著馮喆又到了醫院,也沒見有人陪護在這個廖秋凡。
冒裕鴻的這個小姨子長的還不錯,兩只大眼水汪汪的,即便躺著也能看到胸前波濤洶湧的,比較有料,身材看起來還是很撩人的,而且馮喆覺得她看著的時候人眼珠子骨碌骨碌的一直轉,一瞧就是心眼挺多的一個人。
這會屋裡也沒有其他人,馮喆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後先問了一句:“你這沒什麼錄音裝置吧?”
冒裕鴻的小姨子叫廖秋凡,她睜著大眼反問馮喆:“我要錄音裝置幹嘛?”
馮喆單刀直入:“你姐夫冒裕鴻找過我,你就說,你想做什麼。”
廖秋凡眨了眨眼:“你們社裡的李清遠想非禮我,你倒來問我想做什麼?”
馮喆一聽就轉身:“所以你就跳樓了。你既然這樣給我說話,咱們沒必要繼續談下去了,我再說一遍,你姐讓冒裕鴻來找的我。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想做什麼?”
廖秋凡看著馮喆不答反問:“你急著有事要走?”
“有事。”
“不是棉麻公司的事?”
馮喆一聽就走到了門口,廖秋凡在床上叫:“哎我說你別走啊,你是不是來解決問題的……”
馮喆沒理她拉開了門,心說就你這樣還跟我玩裡格朗,但是一開門正好看到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在護士站問詢著什麼。
馮喆本來是面對著護士站的,他急忙的扭過臉對廖秋凡說了一句:“我一會再來。”說著背對著護士站的方向往前走,而後閃過一邊,等了一會,他看到那個戴眼鏡的男子進到了廖秋凡的病房裡。
馮喆在廁所解了手,然後站在樓道拐角的地方觀察著廖秋凡的病房,等了有大半個小時,那個戴眼鏡的男子才出來。
馮喆遠遠的跟著這個男子,但這男子並沒有離開,而是到了醫院的飯店,買了一份餃子又拐回了廖秋凡的病房。
這樣,又過了十來分鐘,這人再次離開,馮喆一直跟著他看到他離開了醫院,他才回到了廖秋凡的房間裡。
這個戴眼鏡的男子是張曉光。
進了門,馮喆看著那份幾乎沒動過的餃子,故意冷冷的對廖秋凡說:“你姐給你送飯了?你想給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