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你憑什麼要了解我已經逃離了的現實!你憑什麼!”
馮喆盯著李蓉問:“這些和我有什麼關系?你說,和我有什麼關系?!”
李蓉也不惱,面不改色的說:“我從新源回到省裡,就知道了你和航空公司打官司的事情,看到了報紙對你的報道,從那時候起,我覺得,我和你之間肯定是要發生什麼的,必須要發生什麼,這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
“什麼老天爺!哪有什麼老天爺!”
馮喆瞪著李蓉說:“我告訴你,從來沒有什麼老天爺!從來沒有!沒有!”
“你對柴可靜那麼好,我想,你對我也會很好……”
“胡扯!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對你好?”
“柴可靜是很懂事,但我比柴可靜更懂事,我不會成為你的麻煩,也不會為你製造麻煩。我跟她不一樣的地方是,她其實根本不懂你需要什麼,她就是溫室裡長成的花,你卻是山崖上的狗尾巴花,說你也是花,但你其實是草,是草其實挺好,便宜,不值錢,沒人注意,經風歷雨的,長的會更好,到哪都能存活,我這樣說的原因是,我也是狗尾巴花,我懂你,比如柴可靜也想你官做的大,夫貴妻榮,但她不知道你心裡真正的想法。”
“你知道我?你和我見了幾次面,你就懂我了?”
李蓉點頭:“我懂,別人不懂,他們不懂你,是因為從來沒有被生活逼至絕境過。因此我會更適合你,當然我也不是要讓你丟棄別的女人,我說過,奈及利亞是實行一夫多妻的,光明正大的接受總比遮遮掩掩的在外面找別的女人要好得多。”
“還有,你有野心,這一點別人看不到,我能。”
馮喆嗤笑:“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誰沒有野心?誰不想成功?你誇大其詞以為自己是未蔔先知的聖人?以為這樣你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李蓉說:“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你不但有野心,你還很有能力,你只不過是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基點,沒有找到能幫助你的人,而現在,你已經有了契機,你的機會來了。”
馮喆心裡驚疑,臉上淡然的說:“什麼機會?”
李蓉一字一頓的說:“趙文,嶺東省封平市的市委書記趙文。”
馮喆再也忍不住心裡的狂潮,猛地起身將李蓉撲到,壓在她的身上將她控制的牢牢的,狠狠的問:“你一直跟蹤我!你還知道些什麼?說!”
李蓉躺著,喘著氣說對一臉怒意的馮喆:“決定嫁給你的時候,我就留心你的一切了,你和那敏的事我知道,還有,我查過了,趙文的大伯是政……”
“閉嘴!”一把抓住李蓉的脖子,另一隻胳膊壓在李蓉的胸口壓低聲說:“你這個瘋女人!你真是個瘋子!你想要權,你想找個男人透過他的權實現自己的價值!僅此而已!說冠冕堂皇的話有意思?你有漂亮的臉蛋,有魔鬼一樣的身材,你能想到這麼多的陰謀詭計,你還有能力去組織實施,你應該找更合適的你施展才能的人才對,但那個人不是我,不是我!你找錯物件了!”
“咳咳……我……”李蓉被馮喆壓的咳嗽著,急促的喘著氣:“咳咳……我就覺得你行,你真的行。我認識你比較早,其實我早就欣賞你了,再說,現在我已經嫁給你了,你想現在要了我,就這樣要了我,我不會拒絕,我什麼都給你,我是你的,我什麼都是你的……”
眼前這個咫尺的女人讓馮喆有些惱羞成怒,但更讓他感到瘋狂:從來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這麼多的事情,他有一種被扒光了衣服站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感覺。
兩個人都喘著氣,你盯著我,我看著你,停了一會,馮喆緩緩的坐了起來,李蓉也坐了起來,她整理了一下睡袍,遮住了自己晶瑩飽滿的胸乳,為馮喆又斟了一杯酒,說:“至於其他的,我手頭有錢,我不會花你的錢,你要用錢,我可以給你,除了離開你,我什麼都聽你的。”
馮喆沒吭聲。
此後,列車從二連浩特經過直到首都,這途中馮喆都沒有和李蓉再說一句話。
到了京城,馮喆在下車前說了一句“別跟著我”就走了,而李蓉果然也聽話,沒有跟著過去。
到了家,柴可靜和胡杏兒都不在,馮喆在泡澡的時候,柴可靜和胡杏兒回來了。
馮喆出國將近一個月,柴可靜進到了浴室裡面,她有許多話要給馮喆說。
柴可靜問詢了馮喆在德國的事情後開始訴說,她嘴裡說的大多都是家長裡短,更多的是即將出生的孩子,馮喆靜靜的聆聽著,間或的插問一句,他是給柴可靜、葛淑珍、柴文正以及胡杏兒都帶了禮物的,不過瞭解了葛淑珍昨天下午還來過八裡鋪這邊,於是決定,今晚還是先去見吳思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