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你要是離開了,你覺得誰來替代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這樣?
的確是,自己要是下去了,裘樟清必然身邊還要找秘書的,那對這個人的挑選就要非常慎重了,因為此人不但要為裘樟清服務,還必須是自己所熟悉的,今後不能阻隔並且為自己與裘樟清之間製造任何的麻煩。
馮喆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半間房的李玉。
李玉很聰明,因為家庭的原因,經歷了很多事,從那晚來給裘樟清彙報廖有為在煙盒裡夾錢的事情中可以看出,李玉是很懂得分寸的。
再有,李玉是女的,自己作為裘樟清的秘書,那是特例,要是自己離開,再給裘樟清找一個男秘書,恐怕裘樟清會不大能接受,而女秘書,縣裡自己接觸的人中,都不大合適。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馮喆覺得自己還是比較知道李玉底細的,李玉對於自己也是心存感激,由李玉替代自己為裘樟清服務,馮喆也會比較放心,而且,李玉的父親李博谷一向耿直而秉性良好,裘樟清對李博谷這個老教師的印象也很好,所以綜合這些因素,馮喆覺得李玉是比較合適的,自己要是給裘樟清提及李玉,估計成功的機率也會大一些,否則說一個裘樟清不滿意,再換人的話,自己就有辦事不利之嫌,那要不得。
“好,書記,我會認真的為你甄選一下。”
“你瞧我面板最近怎麼樣?”
裘樟清又問到了這個自身肌膚的問題,馮喆這一段對裘樟清這種忽然的轉變話題也已經習慣了,就看著裘樟清的臉說:“你臉上的精華液還沒完全的吸收,很光亮,有些看不出來,嗯……”馮喆起身往裘樟清跟前走了幾步,認真的端詳了一下說:“和前幾天比,稍微的有些改善,書記你是不是……咳咳……”
馮喆說到這覺得自己沒法往下講了,因為他要說的是裘樟清身上是不是該來月事了,可是這樣的話怎麼能說得出口,裘樟清意識到了馮喆的欲言又止,心裡有些異樣,故作輕松的說:“我算是嶺南最年輕的縣委書記,你不久也應該是嶺南最年輕的鎮委書記了,來,我們喝一杯,彼此共勉一下,也算是慶賀一下。”
裘樟清說的很蕩氣回腸,馮喆心裡一熱,拿了昨晚裘樟清喝剩下的半瓶酒過來,給她倒了一小杯,自己拿著瓶子說:“我這個嶺南最年輕的縣委書記秘書,敬最年輕的縣委書記一杯。”
馮喆沒說自己是未來最年輕的鎮委書記而說自己是最年輕縣委書記的秘書,裘樟清臉上就帶著笑,將酒喝了,看著馮喆嘴巴對著酒瓶一口氣將裡面的酒喝完,心裡也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因素,暖暖洋洋的,就說:“這酒不錯,我們再喝點,然後好休息。”
馮喆就問要不要菜,裘樟清說不用了,於是馮喆又拿來了一瓶酒,裘樟清和他喝著,問:“我覺得你酒量不錯啊,你能喝多少?”
馮喆搔搔頭說:“我沒試過,反正是沒怎麼醉過。”
“哦?海量啊?”
“其實是這樣的,那時候我養父母去世了,我心裡很難受,空腹就喝了兩瓶白酒,當時就頭疼欲裂,覺得天旋地轉的,在院子裡睡了一夜,不過後來再喝酒,身體就沒什麼反應,跟喝涼水沒區別,當然,也能感覺到酒味,可就是喝不醉了,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裘樟清將酒喝了,站起來拍了一下馮喆的肩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馮喆抬頭看著裘樟清紅撲撲的臉,說:“裘姐,謝謝你,我一定好好幹,不會給你丟臉的。”
裘樟清聽他又給自己叫姐了,手還是放在馮喆的肩頭,笑了笑說:“好,我拭目以待。”
和裘樟清談完話之後的一些日子,縣委沒有任何的舉措,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各個機關單位都還是按部就班的,因為臨近年底,事務都很多,大家都很忙碌。
在梅山,無論哪個機構開會,越是能請來重量級的領導,與會者和組織者臉上就越有面子,來的領導級別越高,彷彿這個會議的內容就會得到深層次的重視,會議本身含金量也高了似的。
這天縣裡開教育工作總結會,本來分管教體委的副縣長請示裘樟清,想讓她出席會議的,因為這樣能顯示出教育工作會議的重要性,裘樟清因為時間的安排就沒有答應,可是會議臨近結束了,裘樟清卻忽然的出現在會場,這讓全縣的教育系統工作者非常興奮,頓時全體起立熱烈的鼓著掌歡迎裘樟清,主持會議的教體局長就大聲宣佈有請縣委裘書記做重要講話。
裘樟清也沒有推脫,上臺即興講了半個多小時,然後還和出席會議的一些人員合影留戀,其中還專門的單獨和半間房鎮中心小學的副校長李博谷照了相,而就在這一天下午,李博谷的女兒李玉就被借調到了縣委辦,隨著馮喆做起了實習秘書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