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之時,一把尖槍突然襲來,斬開細雨,穿透尖葉。
長槍來襲,風馳電掣。
來人很快,轉眼站在了朝汐身前,手裡的長槍戳在地上,好像釋放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襲來的雨滴尖葉全數阻擋在外。
雨水將斷江頭上枯燥的頭髮打溼,軟塌塌地趴了下來。
他看著面前持長槍的蒙面男子,冷冰冰地說:“我知道你會來,但你不是我的對手!”
蒙面男子冷哼一聲,長槍舉起,橫在身前,“那就試試看!”
蒙面男子言罷,一躍而上,長槍如龍,擊斬了空中所有的尖葉雨滴,劈開細雨,直衝衝向著斷江刺去。
斷江依舊沒有動。
他的身前以無數松樹樹葉聚整合一塊毫無縫隙的屏障。
長槍馬上就要戳穿他的胸口。
尖峰刺到那些綠葉之上,竟然彷彿刺在了無比堅硬的岩石上,甚至是比岩石更加堅硬的感覺。
斷江大喝一聲,尖葉四散,蒙面男子被彈出去甚遠。
長槍劃地,步步後退,終於停在了馬車前。
斷江很強,納蘭玉龍派他獨自一人來殺李光重,就足以說明他的實力。
更何況,今日,還是雨天。
雨天,尤其是這種細雨綿綿的天氣,對於氣師來說,實在是極其有利。
所以,即便斷江早就知道會有人前來阻攔,他也沒有絲毫的擔心。
今日不管誰來,他都會殺了李光重。
斷江只是抬了抬手掌,周圍的雨滴便靜止了。
那些懸掛在半空的無數的雨滴,突然如同炸裂一般,成為了強勁的暗器,鋪天蓋地向著二人一馬車襲來。
蒙面男子的長槍劃地,居然在這細雨中冒出絲絲火焰。
纏繞著火焰的長槍,在蒙面男子的手中宛如游龍,不斷抵擋著四面八方的雨滴,但奈何細雨不斷,這疾馳而來的雨滴也就不斷。
就像一個無休無止襲來飛刀的陣法或機關,除非雨停,除非人死,否則永遠都不會停止下來。
蒙面男子保護著朝汐和身後李光重的馬車,但奈何對手太強,他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接連揮舞長槍抵擋也十分的費體力,眼見著身手變得沒那麼靈活。
朝汐正在焦愁之中,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那把刀。
柴刀因為斷江的攻擊已經徹底碎裂,此時正躺在泥濘的泥地上,有亂竄的雨滴打在刀身上,發出隱約的“鐺鐺”聲。
這把刀跟了她很久,卻未想到今日遇上個懸臺陣師,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地斷了。
刀斷了,如今還有什麼能夠持之一搏的?
朝汐的面色越加難看,她心中一跳,彷彿刀割一般疼了一下,低頭居然嘔出一口血來。
身旁地上碎裂的小柴刀突然“砰”地一聲,炸開了。
從那破碎的刀身中飛出一把短劍,沒有劍柄,劍身不過一寸長,冒著冷冽的寒光,突然從綿綿細雨中迴旋到朝汐身旁。
斷江愣了一下。
“無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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