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六位嗎?難道剩下那十位是來看熱鬧的?
除卻九筒說的,天卿神尊,九筒,三柴,還有三位皇子外,兩側還坐著十位有門有派的傑出修行者。朝汐想的倒也沒錯,這十位傑出修行者受邀前來觀摩蜀丘十年一度的入院試,說是觀摩,實則也就是來看熱鬧的,真正打分決定考生命運的,還是原先那六位。
朝汐從左到右看了一遍,看到右側最後一位時,眼神一怔,面帶驚訝。轉瞬這驚訝消失,變成了略帶恐慌。
沈蕭聲!他怎麼來了?
朝汐這一愣神,恰好與沈蕭聲對上目光。沈蕭聲也是一愣,心中不覺湧上欣喜,嘴角略有笑意,但意識到人多眼雜,考場嚴肅,轉瞬便將目光移走,不敢再看朝汐。
朝汐是很不願意遇上沈蕭聲的,雖說於她心中沈蕭聲乃是一位翩翩公子,如同白月光一般的存在,但自己既然殺了他清泉派的大師傅,自然不願意再遇上清泉派的任何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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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趙慶罪惡滔天,即使他死時只是清泉派的一位伙伕,但朝汐還是很害怕事情敗露,所以見到沈蕭聲時,十分的緊張與不安。
……
“各位考生請入座,桌案上有兩張白紙,分別考書法和丹青,沒有命題,各位考生可以隨意作答,考試時間為兩個時辰。”有位小徒高聲誦道。
朝汐渾身一顫,書法她有一首嘆峰迴,應該勉勉強強能夠過關,可那丹青……
她那手畫恐怕是要比那筆狗爬字還要丟人!原以為只會考個書法,沒想到還要作畫?這九筒先生也是,也不提前關照關照……
事已至此,畫就畫吧。
一百位考生,僅有兩三位聞之而坐的,餘下的人皆然站得繃直,拱手彎腰施以一禮,無聲禮畢,才尋找座位落座。
而那僅有的兩三位見尊者不施禮的,其中便有那位戶部尚書之子,李嵩榮。
他落座很快,十分顯眼,落座之後那副伏案叼筆的模樣,也是十分顯眼。
朝汐坐在桌角寫著十七的座位上,正坐著身子,低頭看著這張試卷。好在這文試也並不管考生是不是自帶墨筆,所以朝汐這畫江山也算是順順利利地掏了出來。
這畫江山筆桿純黑,筆頭也是純黑,不知是何種毫料所制,摸上去柔軟順暢,可一旦沾上墨汁,便馬上變得鋒穎細長,尖銳如錐。
若非如此,就朝汐這筆狗爬字,如何練也練不出個蠅頭行楷的架勢。
朝汐低頭看著這兩張白紙試卷,熟練地寫下了半個月來反覆練習的嘆峰迴。
寫完書法,便託著腮直直地看著另一張白紙發愣。
畫什麼呢?
朝汐正在絞盡腦汁發愁,黃頂華蓋之下,最右側的沈蕭聲突然想到她當初在餘瓊山留下的“大作”,險些笑出聲來。
江湖漂櫓劍鋒鑠,公子舉殤朗月色,十里烏雲蓋頂時,公子持扇悠悠過。
那火柴棍一樣的公子,三道迎風飛揚的秀髮,還有芝麻一樣的五官,這等畫作,今日恐怕要再現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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