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曉玲似乎聽到了動靜,總算出來了。
她穿著一件米色的羊絨衫,袖子挽到了胳膊,露出半截雪白手臂,忙的滿頭大汗,髮絲都被汗黏在了一起,一看到陳守義,連忙道:“陳總顧,您怎麼來了!”
“我就是過來跟你說一聲,現在安全區這邊形勢已經大致安全了,所以晚上不走了。”陳守義說道。
“啊,不走了?”
“用不了多久,軍隊就要進城了,離開的話,路上反而更危險!”陳守義說完,就起身告辭:“那阿姨,白姐,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白曉玲連忙道。
“不用,不用!”
等白曉玲從門口回來關上門,一旁目瞪口呆的白母,才回過神來,張了張嘴:“這就是你說的陳總顧啊,一點都看不出來,挺靦腆的。”
“媽,你跟他聊了什麼啊?”白曉玲忍不住問道。
“也沒說什麼!”白母說道。
白曉玲她媽眼神有些躲閃,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連忙追問道:“媽,到底說了什麼啊?”
“就是隨便聊聊,問問他家裡的情況啊,有沒有物件啊什麼的?”白母尷尬道。
白曉玲聞言臉刷的紅的,跺了跺腳,羞惱道:“媽,你怎麼能問這種事情?”
“這有什麼,你臉皮就是薄,難怪現在都25歲了,還沒男朋友,你不急我都急了。”白母苦口婆心道:“人家是武師又怎麼樣,我女兒這麼漂亮,配誰都綽綽有餘!”
“可人家才十八歲!”白曉玲抓狂道。
……
陳守義走到防空洞前,跺了跺腳,把腳上的汙雪抖掉,走入房間跟父母說了一聲,他便拿著公文包,離開這裡。
一回到家裡的臥室。
他點燃放在櫃子裡,好久沒用的汽油燈。
拉開公文包的拉鍊,對猶豫著一時不敢出來的貝殼女道:“好了,可以出來了!”
“好巨人,沒有壞巨人了嗎?”貝殼女緊張兮兮的小聲道。
“沒有了!”
貝殼女立刻跳到床上,隨即又從床上跳到地上,這幾天一直窩在公文包,每天擔驚受怕,早已把她憋壞了。
此時一放出來,她頓時猶如一隻脫韁的二哈,滿屋子的亂竄,狼奔豕突,怎麼叫也停不下,看的陳守義滿臉黑線。
最後索性不再理這個發了性子的小瘋子。
他走下廚房,燒了一大鍋開水。
修煉橫練三十六式是種高強度的運動,練習時完全可以用汗如泉湧來形容,白天的時候,他就差點練的脫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