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棟摩天大樓的天台上。
寒風凜冽,吹得衣服獵獵作響。
這棟大樓是市政府所在的公園附近,最高的大樓了。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帶著江南冬天的溼寒,溫度都在五度左右。
他所在的邊上,一組負責防空炮計程車兵穿著厚實的大衣,依然凍得嘴唇有些發紫,不過這樣的溫度,對陳守義這種已經習慣異世界冰天雪地的人而言完全就像春風拂面。
哪怕他穿著一身單薄的運動外套,依然感覺不到多少寒冷。
他目光銳利的掃來掃去,試圖發現端倪。
可惜,他已經在這裡站立了半小時,周圍依然風平浪靜。
他待的有些無聊,說實話他最討厭就是這種躲躲藏藏的敵人。
正當陳守義有些不耐煩時,就在這時有槍聲從遠處傳來。
附近計程車兵,只感覺天台微微一震,對方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
“他……他跳下去了?”一個士兵看著不遠處一個憑空出現的都有一尺寬的凹坑,結結巴巴的問道。
這棟樓可是都有一百五六十米高。
“快去看看!”班組的班長,連忙道。
“是。”
一個士兵迅速的跑過去,站在天台邊上,還沒往下看,餘光就看到一個身影,在半空中如鳥一樣凌空飛渡,他一臉激動道:“他……他在飛。”
“飛個屁,是跳過去了!”另一個後面過來計程車兵,說道:“真是太厲害了,前面那棟樓離這裡都有百米吧,落差都有四五十米,這還是人嗎?”
“閉嘴!”班長連忙道。
……
身在半空,狂風呼嘯。
“嘭”
腳一落地天台就瞬間開裂了一大塊,他連續幾個翻滾卸力,身體迅速站了起來,隨即幾步助跑,又繼續跳向另一棟大樓。
一分鐘後,他躍過數公里遠,火速趕到現場。
四周已經圍滿了軍警。
五具屍體躺在地上,滿地都是鮮血,而那襲擊者已經不知所蹤。
從四周留落的箭矢和傷口來看,顯然都是被弓箭所殺。
陳守義注意到,其中兩個死者一個軍裝上有少校肩章,一個則是中尉肩章,看來就是因為這個被襲擊者盯上了。
“該死!”
陳守義面色陰沉,叫過一名看著是領頭計程車兵,出示了證件,問道:“我是今天過來的省安全總顧問陳守義,蠻人呢?”
“總……總顧問您好,逃了。”他連忙敬了個禮。
“哪個方向?”
軍官立刻從緊張中鎮定下來,指了指遠處的大樓,臉色沉痛道:“箭是從那個方向射出來的,不過早已逃的沒影了,這裡本來是個引誘蠻人的陷阱,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會用弓箭!”
“這次是陷阱?”陳守義這才注意到,這裡士兵都是士兵軍銜,軍官軍銜的一個都沒有,而且附近似乎也有不少似有似無的目光,朝這裡看來,周圍顯然佈置著暗手。
“有沒有膽量再演一場?”陳守義抬起頭看了眼周圍,對那名軍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