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部就在這附近。
直升機很快在下方的一處街道停下。
這裡完全是一片狼藉。
兩邊的大樹都已經摺斷,所有的窗戶都已經粉碎,附近的大樓,有的已經徹底倒塌,有的則像積木搭在一起,其中一棟大樓,還在熊熊燃燒,濃煙滾滾。
陳守義甚至看到一輛支離破碎的坦克,鑲嵌在一側的大樓上,其中一塊巨大的裝甲,搖搖欲墜。
雖然他在上空早就見到,但視角不同,給人的感受也是完全不一樣。
“指揮部就在不遠!”見陳守義久久不動,中校軍官小聲提醒道。
陳守義收回目光:“那就走吧。”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屍臭味,路上到處都可以看到屍體以及一些殘肢內臟,腐爛發黑,浸透著油脂。
不少屍體在陽光的暴曬下,肚子如氣球般漲的滾圓,彷彿隨時都可能爆開。
即便陳守義這個見慣死亡的人,見到這一幕,也感覺心中沉重,隱隱有些不適。
……
當地平洲駐軍軍區的司令員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面色暗淡憔悴,感覺像是好幾天沒睡過覺了一樣。
但一見陳守義,他還是強打起精神迎了過來。
“總顧問,我叫羅華軍,一直久仰大名,終於把您請來了。”
省安全總顧問,雖然沒有確切的級別,但一般都預設為廳級,相當於軍隊的少將,和他平級。
更何況這次還有求於人。
兩人握了握手。
“羅司令太客氣了,不敢當。”陳守義客套道。
“戰爭時期,一切從簡,虛禮我就不講了,總之非常感謝,您能來我就徹底放心了。您的住所已經安排好,我這就叫人帶您過去看看,如果有什麼不滿意儘管提出來。”
陳守義也沒拒絕,在一名女通訊員的陪同下,陳守義拿著行李離開指揮部,向附近的賓館走去。
賓館算是中檔賓館,不過這應該是附近還能保持完好的最好賓館了。
賓館的大廳顯然已經好幾天沒清掃了,地上積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上面只能看到零星幾個腳印:
“這裡沒人住?”陳守義疑惑道。
一路被陳守義的沉默寡言,搞得一臉緊張女通訊員,連忙說道:“是……是的,不過您的房間上午我已經專門打掃過了,肯定衛生!”
她年紀不大,長得一張鵝蛋臉,看著清秀文靜,面對這位就連平時不苟言笑性格強勢司令員都要放低姿態熱情接待的省安全總顧問,緊張的話都有些結巴。
“放鬆點,平洲市的其他武者呢?”陳守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