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依然如此。
到了第四天,就在陳守義幾乎都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白曉玲陪同著一名中校軍銜的軍方武者,終於登門了。
“……現在已經基本確認,肖長明這次生還,是一次異世界蠻神的陰謀,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惡魔。”中校軍官沉聲說道。
他表情複雜,臉上憤怒中又夾雜著一絲失望。
軍隊是最崇拜強者的地方。
肖長明在軍中,一直都是和雷瑞陽齊名的頂尖強者!
是一個符號,是一座大山。
底層計程車兵也許不知道駐軍部隊的司令員叫什麼名字,卻絕不會不知道肖長明是誰,這次出了這種事情,無疑是件醜聞。
事實上,之所以讓軍隊下定決心,是因為就在昨天晚上,肖長明突襲空軍基地,造成三十八架停在機庫的戰機被破壞,士兵傷亡一百多人。
直到守衛部隊動用重武器,才最後把他逼退。
這次的突襲導致戰機損失超過四分之一,完全稱得上傷筋動骨,損失慘重。
河東市的空軍基地可不歸屬於河東駐軍部隊,而是來自總軍區,特別是如今還在戰時,事關重大,這次出了這麼大問題,讓軍方再不敢絲毫拖延。
只是這些事情,自然不好意思給陳守義明言。
他透過情報知道,當初最先發現肖長明不對的就是這位,而且時間還在四天前,要不是上面遲遲下不定決心,不少無辜者的死亡,都可以避免。
……
這次陳守義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拿上劍和弓包,和軍官一起出門。
“現在肖長明住所附近的住戶,前幾天就已經陸續搬離,並已經換上我們的人。”中校在路上說道:“動手定在中午,我們發現對方白天從不出門,推斷可能有畏光現象。”
畏光?
陳守義想起對方身上那詭異陰影,這倒是有可能。
不過他那變得驚悚的面容,恐怕也是原因之一。
路才走到一半,這時遠處槍聲大作,其中夾雜著機炮的轟鳴。
“怎麼回事?”中校頓時臉色大變。
而一旁陳守義早已如風而動,迅速向前跑去。
僅僅十幾秒後,陳守義就已在肖長明別墅的門口,停了下來。
他心中咯噔了一下,別墅的牆面已經破開一個大洞,除此之外,到處都是彈孔,而裡面的人影,已經不知所蹤。
陳守義看了好一會,中校才呼呼喘氣的趕到這裡。
“人呢?”
幾名軍方武者立刻從附近的別墅中出來:“中隊長,他似乎察覺了不對,直接破牆逃跑了,他速度太快,我們完全猝不及防。”
“那他妻子呢?”
“也被他帶走了,不過雷處長已經去追了。”
“該死!”他一拳打在牆壁上,牆壁直接被他打出一個大洞,拳頭鮮血直流。
“讓他回來,他這是找死!”陳守義冷聲說道。
以肖長明的實力,哪怕在白天出現成倍的削弱,也能像碾死螞蟻一樣,碾死雷瑞陽。
公是公,私是私。
雖然他對雷瑞陽心中一萬個不爽,卻也不想看他白白送死。
更何況除去肖長明,河東市就已兩個武師,萬一雷瑞陽也掛了,所有的任務,都壓在他身上了,再沒人給他分擔了。
光這個角度,他就不能任由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