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一定想說,你會努力工作,賺錢,給她好的生活。”
秦樹陽平靜的看著他。
“三年?五年?十年?你憑什麼叫她用一個女人最美好的青春為你等待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年輕人,奉勸你一句,不管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不適合自己的東西,從最初就不要去妄想,否則到頭來傷得還是自己。”
“放過她吧,也放過你自己。”
“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你還能配的上她嗎?你能給她什麼?窮困潦倒的生活?一個殘缺的軀體?還是不值得一提的愛?”
“愛。”他輕蔑的笑了一聲,“你們兩個小孩子,懂什麼叫愛。”
他靠向秦樹陽的臉,與他對視,目光極具侵略性,“從她九歲我就開始愛她,整整十一年,你們這區區幾月,算什麼?”
秦樹陽嘴唇顫抖著,抬了抬手,“你……你是……她”
“我是她舅舅?”何信君微笑,捏了下他的肩頭,秦樹陽疼的咬著牙,悶哼一聲。
“我不是她舅舅。”
他手下更加用力,秦樹陽痛苦的皺著眉頭。
“我是她的歸宿。”
“我才是她的未來。”
…
何信君洗了洗手,走出醫院,坐進了車裡,老周問他,“先生,現在去哪?”
“就在這停一會。”
“好的。”
何信君頭靠著椅背,微笑了一下。
“您心情不錯?”
“打掃掉一些小垃圾,渾身舒暢。”
“那個人答應放棄小姐了?”
“我想應該是。”
“那麼容易妥協?”
“人往往在受傷的時候,意志力最薄弱,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心裡最脆弱的時候了,本來胸口那堵牆已經飽受摧殘搖搖欲墜,我只要順勢輕輕一推,嘣~”
老周僵硬的笑了笑,不說話了。
“怎麼?覺得我沒人性?”
“先生,我只是覺得這麼做會不會有些過了,小姐應該會很傷心。”
“我這是在保護她。”
“可是。”
“行了,走吧。”
“去哪裡?”
“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