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他們走了,何信君坐回車裡,輕皺著眉,心情很不好。
“先生,現在去哪?”
“回去酒店。”
“好的。”
……
巷口,那穿黃棉襖的婦人與一個男人面對面站著,男人手裡拿著一沓鈔票在數,婦人眼睛發光的看著他。
“這些,給你的。”他把錢交給她。
“謝謝謝謝。”她開心的眉飛色舞。
“走吧,就當沒這回事。”
“這我清楚。”她把錢揣進棉襖口袋裡,拉好拉鏈,拍了兩下,笑的眼尾一道道皺紋,“放心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
何信君回到酒店,他喝著紅酒,單手插在褲兜裡,心平氣和的看著窗外的雪景,素淨,潔白,一塵不染。
我的小冬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現在啊,有人把她弄髒了。
不行,不行啊。
他在等一個人。
兩個小時後,門被敲響。
人來了。
他勾起唇角,輕笑一聲,依舊淡定的喝著酒。
門沒有鎖,掩了條縫,來者自己推門進來,人高高大大的,穿了件又大又長的黑棉襖,圍著厚厚的圍巾,戴著口罩,身上的雪化成水,渾身濕漉漉,他神神叨叨的四周看著,感嘆一聲,背身把門鎖上。
躲了一夜,風塵僕僕的,累壞了,他脫下棉襖,扯下口罩,隨意的扔在地上。
“錢呢。”
何信君優雅的轉過身來,看著他一身血與泥,輕聲道,“請你洗幹淨了再來見我。”
周迪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少廢話,給錢我立馬走人。”
他見何信君不說話,有些急,“你不會是反悔了?你答應給我一筆錢而且把我送出國的!事情已經辦了,我要是坐牢你也別想跑了!”
“別急。”何信君朝他走過來,放下紅酒杯。
屋裡開著暖氣,周迪一身汗,扯掉圍巾,脖子上,衣領上全是血。
何信君挑眉看他,“受傷了?”
周迪輕蔑的笑了一聲,“不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