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樹陽目光定著,一動不動。
太他媽恐怖了。
老四揮揮手,“哥。”
“許天。”
他突然看向他,聲音嘶啞,喉嚨磨破了似的,聽的人一身雞皮疙瘩,“給我松開。”
“哥,我不敢。”老四愁眉苦臉。
“松開。”
“不行,鬆了鬍子得打死我。”
“我再說一遍,松開。”
“你就別為難我了,還有,那周迪已經跑了。”
秦樹陽閉了閉眼,牙關緊咬,恨不得把那姓周的給撕碎了,他冷靜道:“我沒事,你給我鬆了。”
老四猶豫著。
“那哥你可別再鬧了,回頭再賠十萬,你哪有那麼多錢!你不想過正常日子了,你想想,你媽還在等你回家呢!還有你媳婦!你不想還完債娶她了?”
秦樹陽不說話,心如刀絞,疼的快要死過去了。
“你還想再欠一屁股債?”老四長嘆一聲,無可奈何,伸頭看一眼他被綁在後頭的雙手。
繩子浸滿了血,兩隻手腕緊綁著,被繩子磨得血肉模糊。
看的他心疼。
“哥。”老四皺著眉,“你瞎掙脫什麼,你看你那手,不想要了!”
“老四,你給松開。”他雙目布滿了血絲,嘴唇顫抖著,看著叫人難過。
“那你別鬧了,哥,咱說好了,冷靜。”
“嗯。”
老四去拿了把剪刀,繩子太粗,又是死結,剪好幾下才剪開。
手腕一鬆,秦樹陽連爬帶滾的一頭撞開他,沖了出去。
老四被撞的胸口疼,“哥!”
“媽呀!哥!”
“你他媽別作了!”
“秦樹陽!”
…
周迪不知道躲哪去了,秦樹陽找了他半夜,第二天班也不上了,把這周圍翻了個底朝天。
他一身血,路人見了都離的遠遠的。
像個瘋子。
像條瘋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