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什麼話？”伏念有些不解，“我就是沈時，沈時就是我，我不是之前就跟你解釋過了嗎？”
“不一樣！”徐清搖頭，仍舊看著他的眼睛，“你不是沈時，尤其不是當初我爹與沈叔叔訂婚約時候的沈時，你是伏念，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高手，更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一個身份的擁有者。”
“這都沒有關係，”伏念急忙道，“我還以為我從前跟你說話的時候說得清清楚楚了。”
“你說的是很清楚，你說你覺得這段關係可以繼續。”徐清不知道為什麼，眼睛裡忽然就有了淚意，就連鼻頭也有些酸酸的。
看到她紅紅的眼眶，伏念莫名覺得心頭一陣煩躁，還有些酸楚：“你別急，你想說什麼，慢慢說，想問什麼慢慢問，我就在這裡，你心裡有什麼不理解的，不明白的，你問清楚。”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伏念自己都有些吃驚。
他什麼時候對一個有過這樣的耐心？這樣的溫聲細語？幾乎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可是徐清聽著卻覺得心裡舒服了許多。
“我其實就是想問問，如果沒有最開始的那段關係，你也不是從沈時這個身份恢復過來，這段婚約給你，你還會要嗎？”
伏念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這一瞬間，他卻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淚光。
“我從來也沒有說過，我不要這個婚約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徐清不知道為什麼，胸中陡然間生出一陣煩躁，用力掙脫他的手。
卻又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表達這會兒自己心裡的想法。
“好好好，你說，你說什麼，我都回答你！”
這件事情對於伏念來說，太難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有這麼一件讓他覺得不容易的事兒。
好一會兒，徐清才平復下來自己的情緒，她背對著他，擺了擺手：“算了，你走吧！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心裡的委屈排山倒海一樣襲來，可是卻無能為力。
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化解，更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明白。
“清兒！”
伏念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得心裡難受得很，幾次想要開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根本沒有明白，她的心裡在想什麼。
“是不是我這段時間，太過於忽視你了？是我的不是，以後，我不再出去那麼長的時間了，可好？”
“不不不，不是！”徐清一直襬手，乾脆道，“你先回去吧！我這會兒腦子亂的好很，我要先好好休息一下。”
“好！”看她的樣子，是真的沒有辦法好好溝通了，伏念雖然心裡覺得難受，卻也沒有辦法。
她明確說了不想說，而他也不想逼她，嘆了口氣，伏念終究還是轉身。
聽到他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徐清的眼淚就立刻掉了下來。
好像藏在心底裡刻意不去想起的痛處，這個時候陡然間被揭開一般的疼。
背後已經沒有了動靜，她許久才站直身子，正要轉身，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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